“好说好说,于大人是长辈,论理也是我去拜见。于兄实在不必多礼。来,喝茶喝茶。这是上回陛下赏赐的好茶,我这个人不会品茶,于兄尝尝这雀舌可否真的是极品?”苏南丞笑道。
于湛喝了一口然后苦笑:“巧了,我也是个不会品茶的。无非就是喝着各种茶不是一个味儿……”
“哈哈哈,于兄真是个痛快人。”
两个人都笑了。
等送走于湛,苏南丞心情不错,这于湛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交往一下挺好。
于湛回了家,与他父亲于谨恕在前院书房将今日的事说了,总结道:“这小苏大人虽说年轻,办事滴水不漏。儿子远远不及。”
一样是庶出的,人家是什么本事啊。
“他苏持玉的本事,这京城里如这个年纪的,有几个比得上?别看他有侯府做后盾,可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却是自己奋斗的更多。当今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谁也不看好。位置坐的摇摇欲坠,被先帝派去栾城赈灾,那真是一个肩膀扛着脑袋就去了。两手空空。听说栾城闹起了民变。”
“当初,先帝的几个皇子还在世,一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取代他。那会子跟出去的人你说多危险?可他苏持玉就赶去。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结果呢?人家差事办的利索,还把太子笼络住了。这一转眼,太子登基,可不就信他?”
“爹说的是,不过想想当年他去北夷送亲的时候才十四,那何尝不是危险重重?去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于湛道。
“哦啊,当年你也在场,我倒是忘记了。所以啊,苏持玉的本事,胆量,没几个人赶得上。又有本事,又有骨气。要不是如今世道,他日后肯定会更好。”
“这些就别说了,如今儿子能跟他走近,也是好事。将来也不知会如何,出去走走,对外面的局势也会更清楚。我总是觉得,北夷不会安稳太久,迟早还有南下的一天。咱们大元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再打仗能不能顶住?若是顶不住,咱们一家老小,得活命。”
“好孩子,难为你想的周到。这个不说了,给你买的宅子已经好了,选个好日子,就带着你媳妇和孩子搬出去吧。爹给你一笔钱,你先安家。省的你们受罪。”
于湛成婚十年了,他妻子也就站了十年的规矩,年纪轻轻都站出腿疾来了。可嫡母叫媳妇站规矩,谁敢说一个不字?
也是因此,他成婚十年只有一个女儿。
于谨恕一日没死,就不能分家,如今叫于湛出去,对外像是赶走了他。可他实在痛心,不能叫儿子再这么熬着。
黄氏做的一切都挑不出错,人家拿着大义呢。
于湛点头,就回自己院子了。
瞧见疲惫不堪的妻子,他道:“咱们这个月就搬家,日后你再也不必受罪了。”
他妻子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坐在那,眼泪流了一脸,可算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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