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北凉的阴险王子不甘输了下了毒手!北凉国养了那么多和尚,说不定就有妖僧!”
“不是中邪也是下毒!这样的英雄怎么可能突然得了恶疾!”
“那王子呢?快把他给架过来!”
“好像不见了!什么时候走的!”
“可恶,一定是做贼心虚!”
窦太后走到贺穆兰身边时,耳朵里听到了各种猜测,大部分都指向刚才惨败的沮渠牧犍。只是沮渠牧犍毕竟是凉国的王子,而贺穆兰刚刚赢的时候并无不对,是被鲜卑儿郎们抬起来之后才出现的问题,要说下毒的嫌疑,倒是在场的鲜卑人都有嫌疑,也更符合下毒者的利益。
她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当下把脸一板,重重骂道:“就算判刑也要有个口供,你们这么胡乱猜测是想挑起事端吗?都给我全部歇口,退后十步!花木兰都要给你们憋死了!”
窦太后一出现,立刻像是定海神针一般迅速让所有的年轻人镇定了下来。库莫提恭恭敬敬地上前搀扶窦太后,她弯下身子,仔细摸了摸贺穆兰的脸和脖子,后者即使在昏厥中也是皱着眉头,眼皮不停地跳,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倒像是魇着了。
难道他们的猜测是对的?真是有人下咒?
“不必去找御医和巫师了,这里人多口杂,容易出事,来人啊!”
窦太后捏住了库莫提的手臂,紧紧一握。
库莫提很少看见窦太后这般失态,他心中也担心贺穆兰的安危,眼神不停地扫向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贺穆兰。
窦太后开口吩咐宫人。
“把花木兰抬到宫里去,就在我的慈安宫看病!”
只有在宫中,花木兰的女子身份才不会暴露!
***
沮渠牧犍意外落败之后,贺穆兰全身一直处在犹如泡在暖流里的状态,正如那位寇天师所言,她第一次意识到了“先天真气”的存在,这些游移不定的气流疯狂的迎接着后涌入的同伴,带领着它们往她的四肢五骸钻去。
起先贺穆兰是非常舒服的,而且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更加强了,三十岁的花木兰那可以推开山岩的力气又一次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她如今正是二十一岁,无论男女都是身体素质最强悍的时候,又有了前世十几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若单论战场上厮杀的能力,当世应该是少有匹敌。
拥有这种先天之气的人,最有名的自然属人中吕布和冠军侯霍去病。只是这两人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前者头脑不比贺穆兰好,就算武力天下第一也被权贵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后者更是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封狼居胥的传说。
两人都没活过三十岁,前世的花木兰就算是个女人,天生就有和这股真气共存的能力,也还是不存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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