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是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双脚,在这大地之上奋斗至今的!
平城城外来往的旅人们都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在最前方,骑着黑色大宛良马的将军带着两个亲卫,正一路小跑的往某处山谷而去。在他们的后面,穿着各种肤色的魁梧汉子们埋头苦追,虽累的气喘吁吁,却人人都有喜色。
这些人有些面有菜色,有的衣衫不整,但任何一个人拎出来让人看了,都只会发自内心的赞一声“好汉子”。
这“好汉子”赞的不是形貌,而是他们的言行举止,这是真正在沙场上历练过的满足,虽发足狂奔,却甘之若饴。
“什么情况?哪位将军又新弄出来的练兵之法?让人跟在马后面跑?”
一个走南闯北的行商问身边的朋友。
“那前面骑着大宛马的将军是什么来路?”
“那将军我确实不认识。”行商见多识广的朋友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不过我国境内的大宛马就那么几匹,这将军应该非富即贵……”
花富贵还不知道别人如何议论他们,直到到了一处离官道不远的草场附近,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牵着一大群马。
这些马大部分都是良种,和这些汉子破破烂烂的衣着比起来,任何一匹马站在他们身边都像是偷来的,可这些马对主人亲昵的态度却做不得假。
直到现在,贺穆兰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两百多个汉子翻身上马,和带马前来汇合的族人遥遥抱拳感谢。这些人大概就是之前说过的“不能出来”的朋友们,远远对着贺穆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虎贲新营门口。
衣冠齐整、身着铁锈红色衣袍的五百私兵们整齐划一的站在营门之外,在虎贲右司马源破羌的带领下迎接贺穆兰。
如今日已高升,一群私兵身着皮甲,内着袍服,虽是冬天,也被太阳照的汗流浃背,加之等的时间也长,有些人不由得露出烦躁的表情。
源破羌的私兵大都是从南凉跟出来的亲兵,有一些是他死去的兄长们的心腹,有一些是南凉那些破国贵族的子弟,源破羌年纪不大,虽能统辖他们,但他们心高气傲肯定是有的,他有意把他们拉到门口静等,也是为了磨磨他们的性子,锉锉他们的锐气。
不一会儿,源破羌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之声,在这里的都是在行伍之中打滚的宿将,一听这马蹄声,再看看尘头,便能估算来的有几百人。
“敌袭?”
源破羌心中一惊。
“不,哪个敌人能不声不响打到平城外?若真是敌袭,几百人只够平城外的驻军塞牙缝的。”
源破羌心中安定,便又看了一眼身后面露各种惊疑之色的部将们,出声警告:“不要妄动,先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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