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围绕着秦牧上下打量几遍,赞道:“真俊!”
秦牧含笑挡住她摸向自己脸蛋的手,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妇人手掌五指颤动,秦牧却总是恰到好处的挡下,妇人笑道:“公子的手也俊得很!”说罢,收回手去。
房檐下的老妪哼了一声,低声道:“咸猪手……”
那妇人瞥了瞥老妪,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倒有脸说!你们这一大家子天天吃喝拉撒睡,哪个不是靠老娘照顾着?若是没了老娘,你们统统都要去喝西北风!老娘不是相中了公子的美色,而是给囡囡物色一个相公!这穷山恶水的,想找个男人都难!”
她骂了一通,老妪被气得连翻白眼。
妇人气冲冲走回房间,重重摔门。
老妪消了气,仰头昏花老眼打量秦牧,慈眉善目道:“公子,你看囡囡怎么样?要不要留下结个亲?”
那羊角辫丫头闻言羞愧难当,躲在墙角里偷偷看他,脸上浮现出红晕,又羞得不敢出来。
秦牧摇头道:“我已经成过亲了,内子温良贤淑。”
老妪叹道:“那可惜了。老身身子不便,公子可否到那株树上摘个果子给老身?”
她抬手指了指,秦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株大树上挂着四颗果子,还有一朵盛开的花儿。
秦牧收回目光,笑道:“树太高,我怕是爬不上去。不过我有一口宝剑,锋利至极,倒可以把树砍了。我曾经砍过类似的树。”
老汉慌忙道:“莫要砍,莫要砍!砍了之后,我们还怎么吃果子?”
那老妪笑道:“到底是城里来的公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砍树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老身年事虽高,但颇爱美,村里没有镜子,劳烦公子去外面切下一块镜子来。”
她把“城里”二字咬得很重。
秦牧笑道:“外面的石碑太硬,我怕切不下来。”
那妇人在屋里张罗杀猪菜,把猪下水等物做成一道道菜肴,秦牧则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老者、老妪搭话。
“你们村人口不多,但树倒是不少。”
秦牧张望一眼,道:“六口人,八棵树。”
老汉笑道:“哪里六口人?公子连数都不会数了?明明是我们一家五口。”
秦牧瞥了瞥村口树下挂着的半头猪,微微一笑,没有多话,道:“长老是何年何月搬到这处幽静之地的?”
“这就不记得了。”
老汉思索片刻,道:“只记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被坏人赶到这里。公子,外面还乱着吗?”
秦牧抚掌赞叹道:“你们真是好运道啊!现在外面比以前更乱了,天天打打杀杀,血流成河的,还是这里好,安安静静,生活富足,无忧无虑。长老,你们一家还是留在这里,不要出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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