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屑一顾:“哈,花里胡哨,锤子用?”
刀罡一震,满地西瓜大小的从藤蔓根系中生长出来骨碌转动试图对他造成某种精神干扰抑或是迷惑行为的眼珠子支离破碎黏液迸溅,朴实无华的攻势充斥着一种大道至简的气势。
李沧则几乎是完全在无视这些类领域,真正意义上的不为外物所动,多重伊索莱耶之焚几率反倒在血肉丛林中获得了极大的提升,随便一甩就是一大片不可名状的血肉巨物曝尸荒野肢体横陈。
然而下一秒老王就像个娘们似的尖叫起来:“我日,这玩意不是植物吗,咋还给这么多钙质能量?”
铺天盖地的钙质能量如同洪流,同时被虹吸向几个方向,硬吃半吨伤害的骷髅尸几乎被仨不讲武德的货生生撕碎的躯体以肉眼可见速度急剧自愈,打了鸡血一样,竟然薅起锁链直接把骨妹摔飞出去,咆哮声震四野,骨妹的锁链在它手中被抡成了电风扇,呼啸着砸向李沧这个罪魁祸首。
巨化大魔杖不知从哪个方向飙飞过来,一杵子夯在骷髅尸空荡荡只有鬼火熊熊燃烧的眼窝中,眼窝骨当场碎片飞溅,骷髅尸被这股巨力牵着,仰头、后摔、空中大回环。
哐,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空洞,密密麻麻的裂隙以此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骷髅尸继续惨嚎,地动山摇好一阵,大魔杖被这玩意硬生生从眼窝子里拔了出来,而后它竟然试图用牙齿去撕咬大魔杖,任凭崩掉不知道多少颗牙齿依然死不撒手。
排山倒海的焚风密集攒射,几乎完全把骷髅尸数十米高的身躯淹没。
此刻的李沧简直如鱼得水水漫金山山无棱天地合誓要与君决,三相之力血灌瞳仁,绷带人的虚影已经凝实到将要跨过虚幻与实体中间的那道界限,大魔杖勾连着无穷的三相之力,每一次锤击钩凿都仿佛牵扯着整片天地轰击骷髅尸,姿态极为惊悚。
兜帽娘就站在这些杂七杂八的类领域中,但它周围海晏河清,所有准巨兽种甚至实打实的巨兽种都对它视而不见,只有一缕三相之力被束缚在她纤细白嫩的手掌中盘恒不散:“从属者,是叫这个对吗,狡猾的小家伙真是让人惊喜呢,突然很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其它本事啊...”
“可惜,这方世界并不允许。”
“或许,祂并不是一个比你更理想的交配对象呢?”
愈发急促狂暴的焚风甚至被蚀刻到了场中每一束三相之力上,使它们形同燃烧,空气中那一团团犹如污痕般的不明阴影逐渐清晰、逐渐凝实,意义不明的扭曲着,尖笑着,哀嚎着,撕扯得某种隔阂爆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炸响,像是一个个狰狞不堪的怪形鬼影在一张半透明的柔韧薄膜后癫狂的推搡、挣扎,其间又隐约夹杂着某种旋律古老幽远的吹打奏鸣。
李沧心中一喜:“喜娘?”
“郎~”
声音似有似无断断续续,幽怨且急切。
握草...
这timi还真可以强开喜娘灵儿的?
李沧一瞬间精神百倍,大魔杖抡得风生水起激波乱炸,仅凭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和乱披风锤法竟然把一头准巨兽种尸态巨物擂得节节败退,任是谁看了这种离天大谱的场面估计都得好一阵呲牙。
“果然!粪坑战神!无人可出其右!”
守身如玉的老王拎着他的杠子狗狗祟祟跑路,放弃掺和这种坑战转而去断骷髅尸的后路,也就是那株为全场持续输出给养的血肉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