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齐公所言甚是,当年汉高祖曾经屈膝侍楚,唐高祖曾经拜李密为兄,此皆能忍一时之辱者,却终得定鼎九州。”参政杨琏素得张士诚信任,也走上前,低声劝说,“主公若是不想让生灵涂炭,何不暂且效仿汉高唐祖,暂且忍让,以图将來,。”
“你们两个能确定,朱八十一,不是真的去看他的什么观星台和星图,而是为了我而來。”张士诚虽然称王之后日渐刚愎,听了自己弟弟和杨琏的话,却也有些犹豫,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
“这个”被他封为齐国公张九六和参政杨琏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斟酌了好半晌,才陆续喃喃说道:“哥,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听说这次南下,他把王克柔留在了扬州,把刘子云、胡大海两个都带上了,再加上原本驻扎在江南的徐达,淮安最初的五军,已经來了三个。”
“朱重九素來不敬神佛,连淮扬境内的寺田,都沒收了分给百姓耕种,害得佛、道、十字、天方诸教和明教,提起他來都咬牙切齿,怎,怎么可能突然改了性子,为观看天上的星斗就跑一趟江南,。”
“嘶,,。”张士诚听了,心里头更加犹豫,以他对朱重九性格的了解,也许抢先一步亲自登门负荆请罪,的确是解决危机的最佳选择,但人心这东西最靠不住,万一朱重九改了性子,翻脸把自己给扣下呢,岂不是等同于自己把吴越这片膏腴之地,主动送到了他的嘴巴上,这可是年余粮食百万石,厘金百万贯好地方,不算盐税的话,连当年的高邮和扬州都未必比得上。
可硬拖着不去的话,万一两家真打起來,自己麾下虽然也有几十余万兵马,却未必能顶得住淮安三个军团的倾力一击,除非,除非自己能得到福漳蒲家和蒙元江西行省的全力支持。
想到这儿,张士诚心里猛地一热,咬了咬牙,低声跟手下人商量道:“素闻泉州蒲家麾下,有一支亦思巴奚兵,颇为善战,若是我出一笔重金,请其來援的话”
“大哥。”
“主公。”
“主公三思。”
众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纷纷开口劝阻,“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赵氏待那蒲家何等之厚,但元兵南下,蒲寿庚却立刻将泉州城内所有支持赵宋者斩杀殆尽,如今淮安军兵力远强于我,万一那蒲家再來一次临阵倒戈,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不至于吧。”张士诚听得直皱眉,看了大伙一样,声音里头带上了几分失望,“那徐达,前几天不是刚刚把黄山盗的老巢给端了么,据孤所知,那黄山盗,可就是一群大食教徒,亦思巴奚兵也是大食人,跟淮安势必不共戴天。”
“可蒲家从始至终,也沒派一兵一卒北上救援黄山盗。”参政杨琏想都不想,根据实际情况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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