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卒愿意驻扎在此。
毕竟即便在此驻防,敌军若是来犯大概率还是守不住的。
与其把兵力浪费于此,还不如夺取一些外围戍堡来的实在。
万县并不大,只有横竖两条主街道。这两条街道共同构成一条十字。
所谓行宫不过是何醇临时腾出来的私宅。
虽然远无法和真正的行宫相比,但三进的宅子多少还是可以撑一撑场面的。
朱由榔也不想过于苛求条件,毕竟行军打仗在外,没有住帐篷已经很不错了。
却说一干锦衣卫亲军将何家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确认其中没有藏有刺客,这才敢向朱由榔禀报。
朱由榔也有些乏了,命人打了热水准备泡个桶浴解解乏。
很快热水便打好,朱由榔屏退左右宽衣解带,试了试水温便跳进桶里。
“嘶!”
这水真烫啊。
朱由榔被烫的直咧嘴,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温度。
他闭上双眼仰躺在木桶上,难得的享受一回。
由于朱由榔常年养尊处优,身子骨十分娇贵,急行军下来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
泡一泡热水澡有助于缓解疲劳,却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只可惜朱由榔还没享受多久,便听到韩淼在屋外禀报道:“陛下,晋王求见。”
朱由榔直想翻白眼,这晋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真是太尴尬了。
“咳咳,叫晋王等等,朕这便更衣。”
尽管拥有了朱由榔的全部记忆,他还是不太习惯让别人替自己洗澡穿衣服。
哪怕这些服侍他的人都是宫女、内侍。
朱由榔跳出木桶来,熟练的擦干净了身子,然后换上一套崭新的中衣。
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万恶的封建主义啊。
一想到一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要一辈子在宫中伺候一个陌生男人,朱由榔就在心痛啊。
关键这些姑娘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君王的宠幸,投入和回报完全就不成正比!
很快朱由榔便换了一身便袍,推门走了出来。
“陛下,晋王已经在外等候。”
“嗯。”
朱由榔应了一声,调整了一番仪态便吩咐道:“宣晋王觐见吧。”
韩淼连忙连忙一路小跑到月门处,笑声道:“晋王殿下,陛下宣您觐见呢。”
李定国冲韩淼抱了抱拳道:“多谢韩公公。”
他迈开方步走入院内,见天子就在槐树旁,遂快步走到跟前行礼道:“臣李定国参见陛下。”
他只瞥了一眼,就发现天子的发髻上甚至还带着水珠,这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啊。
他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巧?
不过事关重大,他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的。
相信陛下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晋王深夜陛见,所为何事啊?”
朱由榔十分和气的问道。
“启禀陛下,是那贼人何醇,他明面上恭迎陛下入城,暗地里却派人给重庆方面送信。如今信使已经被臣截获!”
李定国带来的这个消息可谓是劲爆,朱由榔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何醇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曾想却是个两面三刀之辈。
若不是李定国警觉,还真让他给混过去了。
...
...
注1:就是这个名字,不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