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她全程还戒备心竖起,强行去注意外面的动静。最好的结果是没有。
她先出来,手上洗完的水还没擦干,明明只是水,她还是不停拿纸巾蹭着。
到外面,或许是跟贺显分开,她甚至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听到身后门开,启宁绷直脊背,把纸巾团成团扔掉。
刚要走,贺显把车钥匙丢给她。
启宁拿在手里跟拿着块烫手石头一样,“什么意思?”
要她开他的车,难不成还想到了他那……
想到一半,贺显看穿她基本上挂在脸上的心思,“想什么呢?”
“没,你是不是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我送你回去?”启宁殷勤地询问,生怕哪点问错了被他钻空子。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启宁放松地舒口气,“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想,走吧。”
原本启宁还担心跟贺显处在一辆车内,那躲也无处躲,离又离得近,她万一想七想八开车出神怎么办。
结果上了车没多久,贺显开始接电话。
估计是个不好解决的事情,这通电话说了很长时间,贺显的嗓音中透露出些微的疲倦,但在处理工作的状态中,他依然十分投入并且稳重。
启宁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贺显家楼下,马不停蹄地查她自己回家的地铁还有没有,忽视了贺显,被贺显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懵了脑袋。
“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啊?”
迅速理解他话中意思,启宁模糊地摆摆手,“这都好几天了,还能不好吗。”
她唯恐被贺显发现她脸上的不自在。
贺显是因为她那天的反应强烈,他知道没收敛,毕竟情况是那么个情况,他可能察觉不到具体的影响,看启宁那样,还真怀疑过是不是太狠了。
启宁闪躲他的眸光,还是没躲掉他看清她的神态实际上是羞赧更多。
意识到这点,贺显识清她没说假话。
他开门下车,启宁也要跟下来,他制止道:“你开我的车回去。”
启宁连碰他的车都很少碰,“可你明天上班不用吗?”
“明天我有事,暂时用不上车。”
不用麻烦去坐地铁,启宁当然乐意,向他表明态度,“好,我会小心开你的车。”
“嗯。”
贺显第二天要做的事,是给贺母充当司机,带他大嫂去医院做产检。
他大哥人在外面出差,没赶得上回来,这事便落到他头上。
做完产检中午时分,送完贺显大嫂回家,贺显告诉贺母他要去开车,回头这辆车她开回去。
“你的车哪去了?”
贺显现在对去往启宁住处的路熟悉了,“在赵启宁那。”
贺母倒是没想到。
等看到启宁下楼送钥匙,贺母趁贺显下车前说:“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关系好好坏坏,不了解的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母就是。
哪怕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贺显大致也能明白。
他没什么突兀的感受,毕竟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难以磨灭的关系,不论是发生过的,还是当下正在发生的,肯定都会和之前不同,也很难做到一模一样。
总不能非黑即白,感情千变万化,贺显不认为哪里不正常。
这点变化,是在正常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