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儿,忻县的大街上,响起了这样的喊声。“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威北营在衙门口,公审县里黑心胥吏和贪官。这些狗贼平日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吃了被告吃原告,年年摊派,年年坑走你们辛苦攒下的银钱。今天,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今天,就是他们偿还的日子!”以上这几句,是李得一教的开场白,下面才是大实话,“各位乡亲,有空的都来旁听啊,凡是坚持到晌午的,每人给发两枚铜钱!还白管你一顿晌饭!大饼肉汤管够吃!乡亲们都看好了,这里是本县豪强,原县尉定三山的头颅。现已查明这些年来他作恶多端,抢男霸女,强占人田产,勾结匪类,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此僚以被斩首,尸体将挂在衙门口示众!”老百姓最实在,白看杀头的热闹不说,还白给俩枚铜钱,白管一顿晌饭,顿时全县都轰动了。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蛋的心思,不少百姓都从家中赶了过来。
派了兵士去召集百姓来旁观,李得一又怡怡然走回了县衙之中,继续端坐在了大堂之上。底下跪着的这些人见这少年刚才连问案都不问,直接就把县尉给一刀宰了,滴着血人头割下来,就那么挑在枪尖上。一个个都吓破了胆,有那个胆小的,直接就尿在裤子里了。李得一闻着这股子尿骚味儿,却没生气,反而和颜悦的对着那几个尿裤子的胥吏说道:“没事,俺原来一害怕也尿裤子,这事儿怨不得你们。来人呐,打水给他们冲冲!”自然有兵士听命弄来一桶桶井水,直接就泼在了他们身上。
那县令还算有几分胆,大着胆子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如此草菅人命,你,你还有王法么?”
闻言李得一哈哈大笑道:“王法?你手下这些黑了心肠的胥吏平日里可没少鱼肉这一县的百姓。他们仗着自己身上批着的这层皮,把百姓当做猪狗一般任意宰割。有人犯了案子,他们说生就生,说死就死,就看你使多少枚银钱打点。他们随意蹂躏百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王法是怎么说的?遇有大户人家强夺庄户田产,这些贱吏必然是趁机参与勒索,与那些大户沆瀣一气,随意侵夺百姓田产。这些人哪个不是家有良田千顷依然难以餍足!有多少庄户女子因此被他们欺辱,多少女子因此投井上吊。王法,呵呵,他们做下这些勾当的时候,弄出人命的时候!可曾想过王法?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上这层皮,就胆敢肆意妄为,百无禁忌。王法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他们鱼肉百姓的借口而已。怎么,这时候你倒提起王法来了?想给他们当护身符?”
这县令被李得一这番抢白,一时间也无话可辩,只能转而道:“汝既恨这些豺狼入骨,为何不明正典刑,杀的他们心服口服?”这县令胆子也是不小,李得一随手宰杀了那个县尉,这县令居然面不改,依旧试图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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