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怎么练成的这项绝技么?”小刘医官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李得一不明就里,张嘴就问:“啊?怎么学成的?教教俺。”“我跟师父学艺的时候,一有松懈,就被师父这么整治一番,被整治的次数多了,渐渐也就会了。”说完,小刘医官盯着李得一嘿嘿直乐。
李得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学了,俺不学了。”“不学?!晚了!不学也得学,师父把你教给我了,今日漏了这绝技让你知晓,早晚你也要学会。哈哈哈……”小刘医官一直笑个不停,最后直接笑趴到桌子上了。李得一慌忙用手死死捂住耳朵,躲到桌子一边去了。
俩人正在笑闹着,帐外有兵士来传令,让二人去参谋营。
二人进入参谋营大帐之中,孙老医官正在说着京中传来的最新消息,“果然被你料中,朝中重臣最后推出个小卒当替死鬼,是一个叫陈铙阙的兵部侍郎,让他做了议和的正使。”
李把总面带怒意说道:“这个陈铙阙果然人如其名,消息里说他居然把议和的内容随手摆在家中书案上,被小厮当做军报,明发到了各路军镇。事情泄露,天下群臣哗然,结果此僚无耻之尤,居然还自诩其功。现如今听说此僚已经被下了大狱,判了斩刑。”
韩把总一脸不屑道:“替死鬼而已,早晚是个死。”孙老医官点点头,“我听说京中已有说书人开始说太祖当年单刀赴会,一人震慑北虏群丑的旧事。怕是以古讽今,讽刺当今天子无能,败坏祖宗基业,被迫与突辽人签订城下之盟。”
钱把总插嘴道:“我还听说此次这个陈铙阙陈正使去谈判也是单刀赴会,却是因为随同他去的两个副使在突辽人营门口就吓得瘫软在地,一步也不肯进入突辽大营。陈铙阙也是当场尿了裤子,突辽人没办法只得抬着陈铙阙一个人进了大营。这样的丑事都能传到咱们这个定北小县中来,可见天下人有多恨这个陈侍郎。”
“说到丑事,当今天子不也是一样出丑。据说陈铙阙从突辽大营回来之后,天子怕赔银太多,自己不敢直接问,居然先遣宦官去跟陈铙阙打听赔银多少。陈铙阙不敢大声张扬,只伸出三个手指。那宦官回去就禀报天子说是赔银三千万两,天子听了,当场从御榻上滚落下来,嘴里直说:太多了,太多了,陈铙阙该死。最后召陈铙阙单独进宫面圣,天子劈头就是一句:赔银三千万两,你可知罪!陈铙阙连忙答曰:臣与突辽人议定的是三百万两。天子当场又改了口直夸陈铙阙有大功,是能臣。”孙老医官说着说着,又是怒从心头起,“臣子谈判归来,这关系到天下苍生社稷的大事,正是朝廷生死存亡的关头。天子一不问割地,二不问称臣,居然先问赔银多少。难道我朝六百年传承,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还不如三百万两白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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