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连你也不知道这张纸是啥名堂?”李得一问道。
“我是不知道,可有人知道。你说是么?文大老爷?”小刘团长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文祖荫。原来刚才小刘团长从师弟手中接过这页纸,举在空中看时,眼角余光发现那文祖荫神慌张,正死死盯着自己手中这页纸。小刘团长那是七窍玲珑心,脑子一转,就知道这张纸肯定有门道,而文祖荫肯定是知道什么,才会在发现这张纸之后,显得如此慌张。
小刘团长说着话,从抄家出来的契书当中,随手抽出来几张看了看,又抽出几张搁下,拿了三张契书在手中,向着那位文员外走了过去。
“你告诉我那张纸里头的门道,我保你全家性命无忧,另外,这里有二百亩旱田,邺城里一家小酒肆,还有你家在邺城外大槐庄上的一处院落,足够你家这一大家子人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你看这买卖如何?”小刘团长蹲在文祖荫面前,把手中的三张契书在他面前晃了晃。
文祖荫此时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之前的厮杀到了最后时刻,守备团兵士四下里追杀溃逃的私兵,有两个私兵就在文祖荫眼皮子底下被宰了,喷出的鲜血溅他一身。文祖荫素来自诩文士风流,讲究个君子远庖厨,被这血水一溅到身上,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没尿裤子算他修养高。
哆嗦着嘴唇,文祖荫干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压下心头的恐惧,勉强张开嘴,低声道:“汝之言,信否?”小刘团长点点头,“我可是粗鄙武夫,不像你们这些念书人,整天就会写些花团锦簇的文章,可等真遇到事儿,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说话向来算数,绝不诈你。”
小刘团长嘴上这么说着,随手抄起一把军刀,架在文祖荫脖子上。就是么,粗鄙武夫,自然得有武夫的粗鄙样子。抄起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再谈条件,多么简单、粗暴、多么军中风格。
小刘团长把刀架在文祖荫脖子上,还使坏道:“哎呀呀,刚才一场大战,我这手有些脱力,此时居然在颤抖。”说着话,持刀的右手真的开始颤抖。
文祖荫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别这么搞行么,你手哆嗦不要紧,我的命可就没了啊。这时候,文祖荫哪还顾得上什么世家风范,什么风姿易容,眼泪哗就下来了。张了张嘴,又怕说话动作太大,再误伤了自己。
小刘团长见文祖荫不是冥顽不化,就稍稍松开军刀,那眼一瞪,示意他赶紧说。
刀架在脖子上,也容不得文祖荫多想。咬了咬牙,文祖荫狠声道:“好,我说!”小刘团长挥手叫过李得一。
文祖荫示意李得一来到自己身边,把声音极力压倒最低,趴在李得一耳边说道:“这是平周朝开国太祖遗留的笔记残页。”文祖荫说完,就紧盯着李得一,连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小变化都不放过。文祖荫内心期盼看到李得一脸上的惊讶,狂喜,大呼疾走,以及种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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