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形势自然变异。彼时敌弱我强,陛下正可大有作为。现在定北守备团强大,我们正该返回草原暂避其锋芒,待其自行在内斗中损耗衰弱。”范国师从容说完这番话,静等着皇帝的答复。
“国师,先平周朝因内斗而衰落,原因众多。朕恐怕……”黄吉虽然年幼,但却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直接提出疑问。
范国师道:“陛下无需忧虑。平周人向来喜好内斗,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甚至毫无所谓的面子,就恨不得置人于死地。当初我族初从草原兴起时,曾数次与平周边军交手。后来微臣从密探口中得知,那些边军诸将,自己战力不行,打不过我突辽精锐骑兵,就拼命推卸责任,指责自己吃败仗是因为其他将军不来领兵相救。”
“哦?还有此事?平周边将居然会如此行事!怪不得他们难敌我突辽精骑,如此互相推诿责任,只求苟且保全自己,哪有不败之理。平周边军本就战力极差,如此互相推诿指责,必然不能上下一心,最终败于我突辽精骑之手,也是理所当然。”黄吉点点头道。
可惜啊,一个十余岁的半大小子都能看懂的道理,平周朝那些高级将领们,亏他们还自称熟读兵书,却看不清这么简单一点。
那时节,平周朝的边军将领败给突辽骑兵,推卸起责任来,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把错误全部推给别人,还觉着自己特别有道理。“末将麾下兵马战力不够,难以独力对阵突辽骑兵。赵将军就在五十里外的前山寨,却不肯领兵来救。末将这次败阵,全是因为赵将军胆小懦弱,不敢出兵相救。”
听听,这理由多充分,让人一听,就忍不住想要赞叹,“恩,你兵败,确实不该怪你,应该怪别人不来救你。”
然而这位将军,你平时喝兵血,扣军饷,随意鞭挞士卒,从不训练兵卒不说,还在营内公然开设赌场,纵容私下贸易的事怎么这时候都忘了?你平时这种做派,能打赢突辽骑兵,那才见鬼了。
这位将军脖子一挺,朗声道:“老子凭本事喝兵血,克扣军饷,怎么了?!有什么不行?!”
行行,反正只要你交上足够的枚银钱,什么事儿都行。只可惜啊,这天下,单有一种狼畜生,不要你的贿赂。这种狼畜生,要你全部身家性命,要你积攒一生的财富,要你家中的娇妻美妾!
随后几十万突辽狼畜生破关而入,把这肮脏烂透的平周天下,一扫而空。到头来,平时一个个理直气壮的平周人,都成了人家的刀下鬼,蹄下魂,锅里的菜人,床上的女奴。
突辽国皇帝金帐内,君臣奏对仍在继续。
小皇帝黄吉道:“既如此,何不现在就撤入草原?为何还要在关内与定北守备团一次次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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