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在定北县,嫁给守备团一等战兵,是所有定北县年轻女子的梦想。因为那不光意味着全家生活无忧,更意味着地位的提升。
李得一给自家兵卒找媳妇,也不是什么样的都要。首先一条,女子得在定北县本地有父母亲人。若是流民,则需进入伤兵营服役,受过定北守备团训练方可。其次,李得一还会派一些熟悉家长里短的婶子们,去探查这女子坊间的名声。若是宜室宜家的安稳女子,则选样其貌周正者,配与守备团一等战兵为妻。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定北守备团的一等战兵,不愁娶不着好媳妇,就怕到时候挑花了眼。
工兵营在小刘团长指挥下,用这几月时间,又快又好地建成一排排崭新的大宅院,作为一等战兵结婚后的居所。
李得一给这些一等战兵举行了热热闹闹的集体婚礼。整个定北县城,大肆欢庆三天。全城百姓都跟着敞开肚皮吃了三天的流水宴席。甭管是谁,只要坐下,就能吃得满面油光,肚皮滚圆。
张子房赶到定北县时,恰巧遇上这场集体婚礼。饶是张子房见多识广,也是头次见到这种热闹场面。
打听清楚这场热闹的缘由之后,张子房不禁心中感慨:“皆道定北守备团战必胜,攻必克。然必先有无坚不摧之兵卒,后有无敌不取之劲旅。今日始知定北守备团兵卒之利,全在此矣。”
张子房感慨归感慨,但心里也很清楚,自家陛下绝对做不到对兵卒如此。不光是自家陛下,当今整个天下,除了定北守备团,恐怕没有一家能对兵卒如此。
张子房一路来到定北守备团营寨外,交上相关凭证。
面见李得一之后,张子房恭敬呈上封太子的圣旨。李得一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回去告诉你家陛下,别仗着自己是青皮混混出身,就整天恣意胡来。别看他现在当了皇帝,俺手里的刀子,可不管他是谁。”
张子房面色一僵,根本不敢开口斥责。李得一说这话,还真不是狂言,他早已这么干过。突辽国皇帝刚驾崩没多久,此事天下人依然记忆犹新。面前坐着的这位年轻人,宰个把皇帝,跟玩一样。
张子房只能恭敬告退,静静退出。
走至定北守备团营外,张子房忽然看见一个浑身穿得破衣烂衫的赖汉,正坐在定北守备团营外歇息,身边搁着一挑子畚箕。
走到这赖汉身边,张子房仔细看他几眼,忽然道:“可是隐华山王师兄?”
这名赖汉闻言一笑,边扪身上的虱子,边抬头看了面前衣冠楚楚的张子房一眼,拱手道:“原是黄师伯门下张师弟。”
张子房抬头看了定北守备团大营一眼,心中已知王师兄的来意,劝道:“王师兄,这定北守备团,恐怕非汝一展胸中抱负之所。若王师兄坚持,我与那李副团长有数面之缘,可为王师兄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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