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郑瑜先是一惊:他明明出征了,怎么对宅子时的事这么清楚?转眼她又急急抬起头来,含着泪深情地看着他,正准备说着,那是因为她爱着他啊。
郑瑜刚抬头,那话还没有出口,便听到兰陵王困『惑』而沉『吟』的声音传来,“也有人说,你是对我痴情一片,所以一心只愿与我相守……这话着实荒唐。阿瑜,我们相识了这么多年,你看我的眼神中有仰慕,有心动,也有期盼,可断断没有至死不悔的痴情。情之一字,我以前不识,与阿绮相处后,已识得深了,这点毋庸置疑。”
他低声问道:“阿瑜,你明明不是对我钟情已深,为何又执着于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直寻思到现在,都没有寻思明白!”
说到这里,兰陵王盯着郑瑜,等着她的回答。
郑瑜这时已忘记了哭泣。
兰陵王的话直白而冷漠,那盯着她的眼神坚定又无情,她直是哭不下去了。
她张着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的好。说实在话,她现在也悔了,真悔了……早知有一日会被上流社会的贵女贵『妇』所不容,会被他高长恭斩钉截铁地说要休了她,她一定会选择嫁给那娄元昭。杨静那厮,虽然外表和才能远胜过娄元昭,不过他汉臣的身份,远不像娄元昭那种后族势力根深蒂固,能护她长久荣华。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现在,她的身后已没有什么选择了,嫁给那些小贵族和小官宦之子,对她来说都已经不容易了。因为胡皇后对她不喜,所以便是一般世家的嫡长子,都不会选择她。她能嫁的,只能是那种被边缘化,没有多少才干的次子了,甚至只能到一些商人世家中挑选。
便是杨静娄元昭之流,与他高长恭相比,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何况是那些小门小户之人?要知道,在世人普遍地认知中,嫁给那等人做妻,还不如嫁给高长恭这样的人做妾啊!
兰陵王见郑瑜一张脸时青时白,却瞪口结舌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眉头蹙了蹙。盯了她一眼,他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看到他要走,郑瑜清醒了些,她急唤道:“长恭!”她流着泪求道:“长恭,别对我这么绝情。真的,我不争了,张氏想要什么,我都让给她,通通让给她……”
这一次,不等她说完,兰陵王已斩钉截铁地回道:“阿瑜,没用的!”回过头来,他对上愣愣的郑瑜,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当明白,除了阿绮,我已不想再要第二个『妇』人。”他淡淡说道:“我于女『色』一事上,本无多少兴致。再则,有阿绮在,此心已经满实,再收他『妇』,难免惹她不喜,没的多生事端。”
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话后,兰陵王坐上马车,命令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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