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赶紧去睡觉。”将碗往她面前又是一递,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今天请假……”
“不用!”话还没说完,舒陌直接打断,“我没事,可以上班的。只要有事做着,就没事了。”
是的,只要有事情做着,就不会分神了,也就没感觉到有多痛了。
接过他手里的碗,温度刚刚好,不是很烫,温温的。
没有说话,低头将整碗红糖水喝完。
其实红糖水对于她这个情况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痛经,而是当年月子没有养好落下的病根。又或许还有一些是她的心里作用。
其实她在没有生桐桐之前,根本就不痛经的。
那时候多好啊,大姨一点也不折腾她。
可是,现在……
“先去我房间睡吧。”
舒陌还陷于沉思中,手中的碗已经被他拿过,看着她沉声说道。
舒陌看一眼已经被扒干净的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先把被子洗了吧。”
看着她那隐忍着的痛,印天朝弯了弯唇,“天亮了再说,先睡觉去。”
说实话,舒陌现在还真是没这个精力来洗床单被套。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天亮了再说吧。
“不好意思,这么晚吵醒你。还有谢谢。”舒陌垂头说道。
让一个大男人在这半夜里出去买那东西,舒陌实着不敢想像会是怎么样的一幕,只是心里却不得不说很暧。
“嗯。”印天朝淡淡的应了一声。
舒陌转身出房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身看着他:“那你睡哪?”
她睡他的房间,那他呢?
“沙发也行,这里也行。”指了指还没有铺床单的床,“你别管了,睡觉去。”
舒陌本还想说什么的,最终只是沉沉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出门。
印天朝没有空着,拿过换下的床单被子,兢兢业业又任劳任怨的洗了起来。
他的房间里,舒陌躺在床上,依旧还是蜷缩着身子。
这样的痛又岂是一时半会,或者说喝一碗红糖水就能好的呢?
五年,这钻心的痛已经跟了她整整五年。
或许还会跟着她一辈子。
她根本就没有睡意,就算再困,被这样的痛意折磨着,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只是,不管再痛,她都紧紧的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再哼出一个声音来。
印天朝洗好床单被套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不放心她,所以走到房门外听了听。
尽管舒陌已经极力的隐忍着,但是对于印天朝这样耳朵灵敏的人来说,还是能听到她的闷哼声的。
一段时间的相处,足以让他了解她。
她不是一个没有忍耐力的人,而且相较于别人,她的忍耐力还很强。
能让她这么一个强坚的人哼出声来,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痛了。
没有作他想,推门而入,朝着床走去。
床上,舒陌本就没有睡着,虽然是闭着眼睛,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房门被推开的。
睁眸,尽管没有开灯,还是看到他迈着步子朝着自己走来。
“你……”
下意识的,舒陌便是往床角缩了缩身子,一脸不可思议又带着愕然的看着他。
印天朝没有说什么,只是掀被然后当着她满脸吃惊的样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