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无视容错率,一个女人玩腻了而已,随时抽身而退,招招手有成千上万的人过来。
但她不同,她这种平民百姓,和他们相爱一次就押上了全部的赌注。
一如沈曼清,在没有遇上苏啖之前,她是骄傲的舞女,世家公子哥追捧的烈焰玫瑰。
她也曾灿烂过,后来爱上苏啖,被抛弃后彻底萎靡不振。
即便现在她保养得体,打扮时尚,也藏不住眼底的病态和疯狂。
沈皎不想变成她那个样子,杜绝这种事发生最好的手段就是守住自己的心,谁也不要给。
哪怕她知道这一刻的季宴琛是真心待她好,可谁能给这份真心上个保险,能有一生一世呢?
沈皎赌不起。
等季宴琛收拾完了厨房出来,沈皎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等他喝完,她才不紧不慢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季宴琛看出她眼底的防备和拒绝,沈皎这人真是比顽石还要顽固。
英俊的眉头紧锁,他忍了又忍,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和自己和解,再睁开眼时已恢复如常。
“你早点休息,我洗完手就离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以忍耐。
刚刚洗完碗,手上还有些油脂,黏黏糊糊的让人很烦躁。
“好,你自便,离开的时候把厨房垃圾带下去。”
说完沈皎转身回房,折腾了一天她确实也累了,她去了主卫洗漱。
季宴琛盯着她扭动的纤腰,眼里快喷出火了,这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他气着气着便笑了。
也就只有她沈皎敢这么对他。
季宴琛以手扶额,也罢,如果不是沈皎坚持,她早在跟周文言在一起的时候就失去了自我,又怎么轮得到自己捡漏呢?
况且自己欣赏的不就是这样的沈皎。
小小的一颗种子扎根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不管是沙漠,还是悬崖上的裂缝,她也能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漂亮的玫瑰,本来就是带刺的。
她越傲他越喜欢。
季宴琛用毛巾擦干手,刚准备拎垃圾就听到浴室传来一声尖叫。
“啊!!!”
季宴琛的身影快到出现了残影,不顾三七二十一,他一个飞踢上去就踹烂了门。
“怎么了?”他一脸凶神恶煞闯了进来,英俊的脸凝结成冰,鬼要是见到他都得退避三舍。
湿漉漉的沈皎飞扑到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的轻颤声:“季,季宴琛,有蟑螂。”
季宴琛:“……”
他好气又好笑,他甚至以为天要塌了。
结果只是一只蟑螂就吓到沈皎嘶声力竭,跟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攀附在他胸前。
果然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乖惨了。
他忍住笑意,拿起浴巾裹上沈皎白嫩的身子,轻拍了她的后背,“别怕,我来处理,你闭上眼睛。”
沈皎紧闭着双眼,其实她小时候并不害怕这些,有段时间沈曼清被苏啖惩罚断了经济来源。
她们住在破旧的老房子,没有电梯,楼上讲话楼下都能听到。
像是蟑螂老鼠随处可见。
那时候沈曼清精神病很严重,一发病就将沈皎锁在一个大柜子里。
沈皎一开始并不害怕,她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哭不闹,等着沈曼清气消了放她出来。
可那天,她感觉自己的脚后跟被咬了一口。
等她伸手去摸,在黑暗中摸到了很多**的小东西爬来爬去。
沈皎尖叫着让沈曼清放她出来。
可沈曼清出了门,她被迫和那些生物待了一整天。
再出来时沈皎的精神也出了些问题,从此她怕惨了这种生物。
季宴琛处理好了蟑螂,一回头就看到沈皎手指紧紧抓着浴巾,身体因为害怕轻轻颤抖,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眼睛却还闭得紧紧的。
分明她陷于极端恐惧中,看上去纯洁无辜的小姑娘却诱得人心发痒。
她不放心开口:“弄,弄好了吗?”
身体被人强行拽入怀中,沈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侵略性极强满含**的瞳孔。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小皎,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