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踏入他的房间,沈皎顾不得打量,连忙问道:“药箱呢?”
“那儿。”
原本这种伤季宴琛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但他看到沈皎这着急的样子,也就乖乖站那,手指着药箱。
小姑娘动作很麻利,拿来了药箱,又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还有热水之类的。
她一转头看到男人捂着伤口站在原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点点溢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脚边就一堆腥红。
她心疼坏了,赶紧将男人拉着坐下。
而她毫不犹豫跪在了男人的腿弯边,像是以前他给她上药那样,看着那血糊糊的伤口,沈皎更是愧疚。
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埋怨:“你是不是傻?哪有你这样报复人的?”
季宴琛眸子里的杀戮散开,垂下的眼多了一抹柔情。
“不然呢?让他全家破产?没这个必要,谁的错谁来还,一个家族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如果用他一人的错将那些无辜的人拖下水,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沈皎听到男人的解释,本来止住的泪水又要涌出。
“笨蛋。”她小声嘀咕。
分明他高高在上,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易用权势压人。
可他并没有。
自己不该拿他和周文言那样的人相提并论的!
好在之前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只有表皮撕裂,血流得多,伤口并不是很深。
沈皎之前有了经验,处理起来也比较快。
只不过这才没取几天的绷带,现在又缠了上去。
清理完伤口,沈皎将毛巾润湿,又开始清理他手上的血迹。
温热的毛巾细致又耐心地一根根擦拭,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认真。
等她擦到季宴琛的脸上,她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和季宴琛平时的粗糙截然不同。
他照顾了她那么多次,这还是沈皎第一次照顾他。
他双腿大敞,而她站在他的腿间,微微曲着身体。
因为紧张,小鼻尖上都浸润着几颗细密的汗珠。
对上她小心翼翼就怕弄疼了他的眼神,季宴琛的目光越来越炽热,“沈老师果然学习能力很棒,教过你一次,就能处理的这么好。”
沈皎对上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下意识想要退却。
因为这是在季宴琛的家,这种私密的地方,不是她现在这种身份能进来的。
“我,我去换水。”
沈皎拿着帕子就想要逃,一个合格的猎人怎么会轻易放跑到嘴的猎物。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沈皎已经被人按到了床上。
弹性十足的床垫在她倒下的瞬间轻轻将她抛了起来,身下的床品很软,也很光滑。
季宴琛居高临下看着摔在床上的小女人,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微笑:“宝贝,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家访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沈皎脑中立马浮现出他说过的话:“我家的床比酒店大,试试?”
印象中的画面和面前的男人交叠在一起,沈皎这才下意识打量了一下。
这个超大尺寸定做的床,真的很大!
不仅大,而且还很软。
躺在上面床垫将她的身体稳稳当当托着,严丝合缝包裹着接触的每一寸肌肤。
沈皎脑中就一个念头,适合腰椎间盘突出者。
下一秒,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宝贝,你学习能力这么强,今天,我教你点别的?”
沈皎对上他那双暗潮汹涌的眸子,吓得咽了口唾沫,撑着床垫朝着后面退去。
“今,今天不太合适。”
季宴琛弓着身体,像是潜伏的豹子一步步接近她。
直到将她拢入身下再无去路,四目相对,空气中好似有火花擦过。
他一点点逼近,沈皎能清晰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
然而男人只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湿润的小鼻头,像是示好的狗狗,动作慵懒,又夹杂些许温柔。
他吐出的热息落到她的粉嫩的樱唇上,轻轻的,浅浅的,勾人得很。
“沈小皎,你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沈皎这才回过神来,从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她就紧张死了。
这是她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你毕竟是因为我而受伤。”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拙劣的谎言,“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沈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
他的气息逼近她的耳垂,带着酒醉的微醺和磁性:“宝贝,那你想不想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