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会皮?”林妈妈有些意外说:“以前不都说他个小,脾气又轴,老被人欺负,三天两头被打个鼻青脸肿吗?”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换他欺负人了。”林爸爸纳闷了一句。
林俞静低着头,默不吭声吃着东西,她猜想,这事大概跟自己有一点关系。
…………
临州,赵三墩家,十几口人围坐,酒桌上吵吵嚷嚷。
褚涟漪跟着三墩娘学做菜,也帮着上菜,来来回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柳将军聊着天。
赵三墩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说:“姐,怎么好像嫱君一说澈哥坏话,你就特别高兴?”
“有吗?”褚涟漪搁下一盘肘子,笑一下,说:“怎么,不许我们说江澈坏话啊?”
“那倒也不是,澈哥是有些地方不对。”赵三墩耿直说。
褚涟漪笑着问:“哪?”
“做事太喜欢用脑子了,这样搞得我们下面这些没脑子的,很累。”赵三墩有点郁闷说:“就说那个什么骗子大师吧,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弄了,听说还追去了盛海。”
褚涟漪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赵三墩说:“要我说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既然骗到咱们头上了,那么大条江就在旁边呢,捆一捆扔下去不就完了?”
三墩娘正好进来,放下一盘煎豆腐,说:“大过年的说生说死的,你要死啊。”
说完转向褚涟漪,招呼说:“闺女,别忙了,都弄好了,咱也上桌喝酒。”
褚涟漪点点头,坐在了柳将军和三墩娘之间。
“热闹吧?”三墩娘得意说,“等酒喝起来,才真热闹。”
热闹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墩全家都醉了,一家人互相灌的。
…………
泉北县,江家。
电视摆在了院子里,满院子都是过来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村民。
孩子们在屋外把成串的鞭炮拆成单个的,拿着香,点一个,扔一个,听响就乐。
偶尔有不响的,捡回来,撕开红纸把里头的火药倒在石面上,拿香一燎,“哧轰”一下,火光过后一阵烟,呛得慌,一样乐得不行。
江澈拿军用挎包装了整一包烟花。其实这年头在农村,烟花不叫烟花,更不叫什么烟火,叫花炮。
花炮贵,难得,江澈领着几十号孩子一起在村口放了,照得半天通红。
回头的路上,江澈发现爷爷一个人叼着烟斗迎面走来。
“澈儿,过来,陪爷爷说几句话。”江老头说。
“好嘞”,江澈迎上去,说,“爷爷,啥事?”
“我真不能去临州,你别跟着你爸妈他们瞎劝。”老头子这两天也是被缠烦了。
“为什么啊?那你怕冷清,怕家里没人,一样样的,我爸妈不都跟你解释了么?年后小叔小婶婶也要跟去,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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