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错过,管它到时候做什么生意,哪怕拿下来先租出去两年,都要拍它两间。一辈子不愁的机会,就看那三百张认购证了。
“对了,我的包。”
一抬头,还好,包还在。
……
……
从火车站出来,因为书包拉链都是缝死了的,割开的话,掉出来的也先是书,江澈放心地将它背在身后,走出了火车站。
时隔近三个月,再次来到盛海,这个他睡过车站,教过气功,诈骗过钱,试过半个月不洗一次头一次澡,大年夜窝在小旅馆煮一碗面的地方。
“老板,旅馆住不住?”
“老板,有漂亮小姑娘,去看一下?”
“喜欢年纪大点的?也有。”
站在出站口外,面对几名妇女小心翼翼的搭话,江澈愣了愣,三个月前,这种现象还几乎没有,至少他没遇到。
再看身后,来盛海打工讨生活的人明显变多了,相应远处街上穿着富贵的人也变多了,就连街边的店铺和上面的招牌,都变多,变亮了。
盛海在急速变化。
假设一下,每两张认购证制造一位万元户,总计208万的销量,扣去大户,外地人,盛海的普通小市民中一下多出来了多少万元户?
答案是,遍地。
钱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改变一座城市的气质,曾经繁华于民国的东方巴黎——盛海,十里洋场的空气中重新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避开阿姨们的热情,豁出去坐了一回出租,江澈没在路上耽搁,甚至没去韩立大师现场引雷,扬名立万的小广场看一眼,直奔王宫饭店。
先自行办了入住,到房间,把东西放好,把钱锁进保险箱,江澈下楼,去了饭店沙龙,褚涟漪依然如故,妆容精致,笑容亲切,站在柜台后面。
只是换了一身长裙。
一切看着都很好,只是江澈突然觉得,她像被绑在这里。
“褚姐。”
“小澈……我说你也该来了”,褚涟漪回头,脸上笑容灿烂,问,“住下了么?”这一问隐藏的意思就是,这回估计你带了很多钱,住的地方要谨慎。
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来往的人面前直接说出来。
“嗯,就住这里,6楼。”江澈答道。
“那就好”,褚涟漪放松说,“这边都是带钱的人,这方面的保障一直还不错。”
说话间有两个完全新鲜的面孔经过,跟褚涟漪打了招呼。
江澈等人走开后才捧了一个盒子放在柜台上说:“褚姐,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
其实有不少这里的常客,如果是外地的,回去回来都会给褚涟漪带点特产之类的,不求什么消息、照顾,只为一份熟络,熟悉一个环境总是能让人更安心。
“哦?”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小雀跃,褚涟漪欣喜地打开木盒。
盒子是对称结构,上下两面都垫有黄色绒布,上头嵌进去削好的木楔子,每根木楔子上,都挂着一串饰衣链或者编制手绳。
二十一款,每款一串,其中游一款是江澈画图,唐玥她们店里刚出的。
见褚涟漪愣了一下,江澈赶忙跟上解释,“我前阵子在临州做了点小生意,就是这个。都是人造工艺品,不值钱,但是一点心意,感谢褚姐一直照顾。”
褚涟漪表情难得地有些懵,指了指盒子,又指了指江澈,目光惊叹道:“这个,是你做的?盛海最近刚开始流行知道么,我也很喜欢,只是都还没空去买。”
“那正好,褚姐现在肯定是整个盛海款式最齐全的那个,因为这一款”,江澈笑着点头,指了指其中一款道,“这款我们刚做出来,盛海现在肯定还没有。”
褚涟漪开心地点头,目光保持惊叹,道:“真的是你做的啊……知道么,有人跟我说,这个东西,综合产值可以过亿,甚至几亿。”
未来哪止啊,想想几年后的义乌小商品市场,江澈苦笑一下说:“是的,但是没有人能垄断它,这东西也没有知识产权。”
听出来江澈的郁闷,褚涟漪笑着说:“可是你还是很厉害。”
“谢谢褚姐夸奖。”
两个人聊了这几句,褚涟漪已经有好几个招呼没顾上回应,江澈自觉挥手走开,到沙龙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计划先听听情况。
一个包间门打开,杨礼昌远远地坐在直线墙角,向江澈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