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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绵延十数里的大同军辎重部队缓缓而行,靳一川手握千里镜,正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不远处,肃宁商会的李主事,正安静地站在一旁。
“前面已经有鞑子骑兵哨探开始窥伺了,估计鞑子那边,要打咱们的主意了!”
李主事闻言微微一笑,“如此最好,我手下那些护卫们,一个个都手痒难耐,早就想和鞑子们试试手了!”
肃宁商会,作为大同镇最大的综合性贸易商会,此次随军出行的,除了数百名的商会人员外,还有三千名拥有武者勋章的护卫,绝对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虽然和大同军正规军是没得比,但和鞑子搏杀,倒也是丝毫不怵。
二人说话间,七八里外,便见烟尘滚滚,人影绰绰,大地都开始震颤起来,数不清的鞑子骑兵,开始不断聚集,少说也有上万人马。
不多久,一**的草原骑兵,开始向前不断压迫。
蒙古人的战法和建奴完全不同,草原人擅长的是骑射,能游走射杀敌人,绝对不会近身肉搏。
正面短刃搏杀,那是最后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动用的手段,除非必要,很少会正面冲阵。
如以往一般,这些蒙古骑兵在推进到了三里外后,一个个开始从背后拿出了长弓箭矢,等到双方距离进入两百步后,便开始进行箭雨打击。
你来我便跑,你退我便追上去箭雨骚扰,以放风筝手法,生生耗死敌军。
这是蒙古人最擅长的打法,也是他们最为自豪的战术,当年蒙古大军纵横欧亚,哪怕是西方那些红毛鬼子的重甲骑兵,也最终被耗死在了这一战术下。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世很骨感。
草原人的放风筝战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迎接他们的,却是震天的轰鸣声,数百门火炮,带着雷霆般的怒吼,轰然在草原骑兵的大军阵营中,炸响开来。
霎时间,人仰马翻,无数的血肉崩飞四溅,嘶吼声、呼喊声夹杂在炮火轰鸣声中,说不出的惨烈和凄凉。
对面的大同军,军阵中,一尊尊黑黝黝的火炮不知什么时候被推了出来,在不断的填充着弹药、点火,发射。
短短三里的距离,在此刻却成为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火力交叉网,火炮轰鸣声一波接一波的不断响起,彻底将蒙古人的阵型打散,而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战术,也成了了笑话。
骑射?
那也得靠近了射啊,我这在三里外就开始被大炮轰了,人家火力轰的比你远还比你猛,这仗还怎么打?
这一刻,草原骑兵中,有不少头领模样的汉子在高声呼喊,下一刻,伴随着战马嘶鸣声,乌压压的草原人开始调转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逃去。
这群大同军有病,押送个粮食的辎重兵,还踏马带着数不清的火炮,这尼玛是人干的事吗?
这是辎重兵?这踏马才是大同军的主力吧?
而远处,下达了长枪兵结阵命令的靳一川,看着逃跑速度比进攻速度更快的草原骑兵,一时间有些愣神。
“就这?”
半晌后,他轻吐一声,我这还没开始热身呢,你们就已经萎了?
建奴好歹还知道冲一波试试呢,你们咋就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