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洪流,从来不曾因为某个人而停歇。
在陆凡来到大明这个臃肿而又老迈帝国的第二个月,魏忠贤倒台了。
倒台的速度,快的令很多人难以置信,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朝堂乃至各地的奏疏不断传来,无一例外,全都是弹劾魏忠贤的折子。
其中弹劾最为激烈的,反而是曾经的阉党中人,一个个最为卖力,俨然一幅倒魏功臣的姿态,企图混淆视听,蒙混过关,免得事后被牵连。
天启七年十月,魏忠贤被列举了十大罪状,震恐伤魄的他为了自保,听从原信王府太监徐应元的建议,引疾辞爵,得到崇祯帝的允许。
但朱由检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十一月一日,崇祯帝斥责徐应元,并再次将魏忠贤贬往中都凤阳祖陵司香。
之后,一直闲在家中修炼的陆凡,终于接到了新的旨意,袭了父亲的千户职缺,更得到了朱由检的召见。
熟悉的乾清宫中,陆凡再次看到了皇帝朱由检。
比之当初刚登基时的谨小慎微不同,如今的朱由检意气风发,俨然一副朝堂天下尽在掌握中的志得意满。
“陆凡来了!”看到陆凡,朱由检的神色间露出一丝笑容,“此次能如此顺利的平定阉党之患,陆凡你功不可没啊!”
“陛下过誉了,微臣只是提了些建议罢了,真正掌控大局的,还是陛下和朝中诸公!”
花花轿子众人抬,场面话陆凡说起来毫不含糊,毕竟锦衣卫千户那也是正五品官员了,从正七品的总旗连升四级,这升迁速度,已经足够引起不少人的眼红了。
“本来朕是有意让你执掌锦衣卫的,但你虽然家世渊源不凡,毕竟还是太年轻,而且之前的资历不足,升的太快,只会引来他人的敌视,很难服众!”
“谢陛下,能达到父辈的成就,微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岂敢奢望更多?”
朱由检笑了笑,随后突然道:“魏忠贤昨日离京了!”
“这点,微臣也听说了,听说他出京的时候,竟然还带着侍卫千人、大车四十余辆浩浩荡荡地向南而去。”
“嗯!”朱由检脸色阴沉了下来,道:“他一个阉人,出行竟然有千名侍卫随行,这声势,比朕还隆重了!”
“还有那四十余辆车上的财物,都是民脂民膏,朕决不能容忍被那阉人带走!”
陆凡不接话,对于魏忠贤,他也是无语。
你说你一个失势的阉党头子,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不赶紧夹着尾巴逃离京城,偏偏还要大张旗鼓弄得满城皆知。
连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你不死谁死?
“陆凡,你带人,去把魏忠贤捉拿回来!这些年,他卖官鬻爵搜刮各地,手里的银两绝对不在少数,大明,很需要这笔钱!”
旨意下达,朱由检又沉吟片刻,道:“魏忠贤此人,生死不论,朕不在乎,但他手中的银子,绝对不能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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