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光所过之处，立刻就有各种黑色的液体杂质从小小体内的析出，并且这些黑色的杂质带着浓浓的恶臭，就好像是腐烂了许久的尸体一样。

凌毅很清楚，这些东西就是小小体内的凡尘污浊，一旦除去之后，小小的身体素质，将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就好比凌毅，当初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也会有这么一遭。只不过凌毅那时候排出来的杂质，远不像小小现在这样干净利落。

就连玄镜术另一侧的裴南晴看到这一幕后，眼珠子都不由得瞪大起来，甚至有些不顾形象的往玄镜术的画面处凑了凑，以便能看的更加清楚。

等她凑近看了好几秒之后，她这才突然想起来，她可以调节玄镜术的画面，把对面的画面给直接放大，这样自己就没必要凑上去看了。

想到这里之后，裴南晴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嘲自己当真是被震惊到了，所以才会如此手忙脚乱，居然连玄镜术最基本的用法都给忘了。

待到玄镜术放大画面之后，裴南晴就惊讶的发现，那道金环扫过之后的小小身体，居然呈现出一种透明碧玉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块顶级的帝王绿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璀璨无瑕。

“这是……”裴南晴再次瞪大双眼，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传说中的碧玉无瑕宝体？”

说完之后，裴南晴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自己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传说中的宝体，哪一个不是万年难得一遇？”

“而且都是先天自带，属于是命中注定的那种。”

“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在后天强行去改变一个人的先天体质？”

“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所以这绝对不可能！这肯定是我的幻觉，他就算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先天体质！”

裴南晴把自己给否定的体无完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震惊和激动。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裴南晴发现小小身上的碧玉无瑕越来越多，而且浑然一体，完全没有东拼西凑的割裂感，她就彻底震惊了。

凌毅这小子，当真是在逆天而行，在强行打造出一尊传说中的修炼宝体！

“凌毅，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到底是什么功法？！”裴南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

凌毅没有理会，而是在专心致志的施展洗筋伐髓的术法神通，丝毫不敢分心。

裴南晴见状，也知道自己现在问的不是时候，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屏气凝神的看着画面里的每一幕细节，生怕自己一眨眼，就会错过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样。

而随着金环掠过小小大半身体，凌毅的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裴南晴看见这一幕，心里也不由得替凌毅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后天强行打造传说中的宝体这种事，自古以来就从没有听说过，凌毅却在逆天而为，如此足以震动整个武道界，甚至是上下两界的事，光是想想，就足以名垂青史了，可见其中的艰辛，到底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在裴南晴看来，幸好做这件事的人也亏得是凌毅，否则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连小小的额头都还没打造成碧玉无瑕宝体，他自己就反倒是遭受反噬而亡了吧。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凌毅眉头紧皱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洗筋伐髓的过程逐渐变得困难，而是整个过程竟是异常的轻松，轻松到凌毅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该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吧？’

向来自信的凌毅，在面对至亲骨肉的时候，也难免出现了不自信的人之常情。

没办法，做父亲的都这样，总觉得自己给孩子的还不够好，生怕自己做错哪怕一丁点小事，就会影响孩子的未来。

普通人如此，曾经独断万古的凌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