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她身后,沉默的听着,没有说话,等到达二楼后,她又说:“见你是金陵来的,我才告诉你,你们金陵来的人,想必都是家里的富家小姐,哪里来过嵊州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我觉得我的力气仅够我站立。
她又想起什么,回头对我说:“对了,你要吃什么记得跟我说,我也不是那种黑心人,你这只簪子倒是够你在我这里吃上半个月,住上半个月。”
她没完没了的跟我唠叨,我基本没有回应,等她终于带着我停在那小杂物间门口后,我才沙哑着嗓音问那老板娘:“江州县该怎么走?”
那老板娘听到我这话,本来是要用钥匙去开门的,当即她便停下手朝我看了过来问:“你要去江州县?”
我说:“是。”
她说:“你别去了,那边的路全都封了,村庄的人全都被转移去了山上躲避洪水呢,听说那边垮了半边山,正好垮在村庄的入口处,水被挡得有快有一人之高,你过去也是送死。”
她直接开了门,又对我说:“我劝你啊,还是老实呆着吧,嵊州的位置偏低,金陵的水势全往嵊州流,金陵可能你到外头走上一圈都不会有事,可嵊州不一样,这可是实打实的淹死人,你若是不信,如今去外头瞧瞧,现在外面漂浮着多少具尸体在水面上。”
她说到这里,便将手上的钥匙往我手上一塞说:“进去吧,出事了我可概不负责。”
她说完,扫了我一眼,便没再那小杂物间多停留,又提着全是水的裙子,朝着楼下走去。
我站在那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又疲惫的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那一天晚上注定我去不了江州县,雨势从那一晚上,由膝盖直接变为半个人高,根本无法下楼,老板娘已经将楼下厨房的东西,全都搬来了楼上。
小小的旅馆内,挤满了人,小孩的哭闹,大人的粗俗的叫骂声,以及那没日没夜炒菜声,让这本就拥挤的小旅馆,变得越发的拥挤。
从那一天起,我便被困在了这间小旅馆内,无法出去。
我缩在那间小杂物间内,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走廊窗户口看外头的雨势,虽然雨势小了下来,但也依旧没有停的趋势。
我连着看外头的雨势看了五天,到第六天早上我再次出来时,我望着外头依旧延绵不绝的雨时,我站在那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便又一言不发的从住在走廊的老板娘面前经过,朝着杂物间走。
当我关上那扇门时,我缩在那张狭小的床上,笑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金陵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水灾,之前还一点征兆也没有,短短几天竟然发展成了这样的趋势,也许大概是天注定吧,连老天爷都在阻止我去见木村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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