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脸,谢禾舞接过他手中的兔子,“谢谢,好巧呀,傅学长。”
“不巧,”傅苍梧说:“下午在街上看到你往这边来了,特意来和你‘偶遇’的。”
“哦……”谢禾舞哦了一声,“找我有事?”
她抚着怀中的兔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兔子没受伤,只是一时被打懵了,这会儿又生龙活虎起来,挣扎着想逃跑,她撸着兔子的脊背给它顺毛。
嗯。
手感不错。
看到谢禾舞漫不经心的样子,傅苍梧有些难过,“听人说,你从国外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哦,”谢禾舞瞥他一眼,“傅学长消息不太灵通啊,我这回来都一年多了。”
傅苍梧说:“工作特殊,调动比较困难,费了些时间。”
“哦,”谢禾舞懒洋洋的撸兔子,“傅学长如今哪里高就?”
傅苍梧局,“特安局。”
“咦?”谢禾舞睨他,“那不是我老爸的地盘吗?你成了我爸的手下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附和谢禾舞的话。
当年的事,的确是他妹妹的错。
但身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说自己的妹妹犯贱。
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形同陌路了。
谢禾舞撸着兔子,冲他笑笑,“咱们这关系,叙旧叙到这个地步,足够了,傅学长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小舞……”傅苍梧目光哀伤的看着她,“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了?”谢禾舞惊讶的看他,“我态度不是挺好的吗?”
傅苍梧看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
从他认识谢禾舞那天起,谢禾舞就是这样的性格,像是旷野上的风,潇潇洒洒,无拘无束,仿佛这世上没什么可以让她走心的事。
但那时的谢禾舞,唯独对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她看他时,眼睛也如今晚这样明亮,但会多几分专注、几分欣赏、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