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想起了一些令人难受的过往,扭开脸,“不知道,我不像周先生那么多情,没尝试过这么奢侈的东西。”
周砚怀眼底闪过恨意,将刚抽出来的烟狠狠地捏碎了,“你这种没心肝的东西,没资格跟我讨论这些。我不妨明白告诉你,我不会离婚,我需要一个安安分分的花瓶做妻子,来堵住董事会那些老家伙的嘴,离婚你是别想了,我周砚怀容不得半分污点。你大可以试试,哪个律师敢接你的离婚诉讼!”
虽然早就料到他所想,可听他亲口说出来,沈未苏还是气个半死,瞪着他,“你混账!”
他用眼尾瞥她,“既然知道我混账,你最好别逆着我——否则,我还可以毁掉你更多东西。”
未苏心里一沉,他已经扭头上楼去了。
周砚怀一路上了楼,怒沉沉地摔上书房的门。
取出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胸口的郁结才随着烟雾一起吐了出去。
书架旁放着刚刚送到的巨大画框,他走过去,抬手扯开上面蒙着的布,一幅人物油画露出来。
画上的少女盖着薄纱,轮廓隐现,沉睡着的侧脸一派幽静,不谙世事,不知疾苦。
周砚怀冷冷地盯着这幅画,嘴角浮起个讽刺的弧度——
爱?
可笑,全世界最不配跟他提这个字的,就是她沈未苏。
——
几天后,公司里。
景宽敲门进了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后的周砚怀,“周先生,这是这星期的行程表,请过目。”
周砚怀拿过来扫了眼,点点头放在了一边。
景宽说,“太太舞团那都处理妥当了,原来的团长引咎辞职,由叶副团长顶替,叶副团长为人正直宽厚,而且,还是位资历很老的女性。另外,跟原来团长关系不正当的女团员也被辞退了,团里往后的风气应该会干净很多。”
周砚怀靠在转椅上,淡漠地嗯了一声。
景宽说起舞团里的情况是一清二楚——当初给舞团那笔数目不菲的注资没白花,现在掌控起信息和局面来,都十分方便。
“哦对了。”景宽说,“周先生,太太带团去外地演出了,她们舞团要参与商务论坛开闭幕式的文艺节目。”
周砚怀目光落在刚才那张行程表上,正有那个商务论坛。
他之前对这个活动兴趣不大,但又有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相邀,他没明确表态,只让景宽看看时间是不是允许。
周砚怀抬眼,瞥了眼景宽,“谁让你自作主张?”
景宽静默不语,过了会儿,周砚怀一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景宽出了办公室,心想着,他这可不叫自作主张,他这叫洞悉分明。
——
另一头,沈未苏带着团员入住主办方提供的酒店。
这次她不登台演出,单纯以编排人员的身份参与。
虽然是必经之路,但心情一时间还有些失落。
因为这次活动规模不小,相关的人员都住这间酒店,这一天客人非常多,整团人入住的手续办了好久才下来。
未苏正要领人上去,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江医生,实在抱歉,这间酒店承办活动所以人多嘈杂,打扰了你休息,我们现在马上送你去别家酒店。”
“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个男声温润清雅,沈未苏听到后却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