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偏激的样子,周砚怀皱眉道,“江家人找你很久,你本来可以回去的,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了。”
“我才不要回去,他们在生死关头不要我的,而且,江噩未必就比程季山好,我亲生父母每天都在吵架,我早就受够了。”
都说出来了,程惜知觉得心情无比的轻松,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淡笑一下,说,“我一点都不后悔,江家人活该,我回到江家学画,我知道江噩是我亲生父亲,他却不知道,他教我画画,他发现我天赋惊人,他兴奋的得意忘形,他约我去他家里,我看到了更多我讨厌看到的东西,沈未苏生病了,江噩去给她送吃的,关心她,凭什么?我的亲生父亲那样关心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而我却要被我的畜。生养。父猥。亵!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
她笑得逐渐邪恶,“我在去过江噩的家里几次之后,我心里做了个决定,我要让沈未苏尝尝我遭受过的不幸。江噩的那些画,的确有我画的……”
她娇丽的脸庞上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她笑得灿烂,“那天,我去江噩的家里学画,江家只有沈未苏在,我在她的牛奶里放了药,她跟江噩都喝了一样的牛奶……然后,我就把沈未苏拖到了江噩的画室里,我本来打算让佣人看到就算了,没想到,江斯允竟然回来了,他看到后气疯了,他太喜欢沈未苏了,喜欢到能为了她做任何事,他没给江噩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把江噩给推下楼摔死了。”
咯咯笑了两声,仿佛魔鬼一般,程惜知露出得意的神情,“多好玩啊,为了个养女,江斯允把他亲生父亲给杀了,江家人多恶劣的基因,死绝了也不可惜的。”
程逸都听呆了,他本以为只是争风吃醋引出的一些纠斗,远远没想到背后竟是这样的可怕黑暗。
周砚怀只是冷,眼神到脸色,都是冷的。
程惜知早已豁出去,继续道,“江噩死掉的消息没有马上被爆出来,江斯允故意压下去,他在想办法隐藏呢,替沈未苏隐藏,我在那之前画了几幅她的画,混入了江噩要人送走的一批画里。江斯允竟然把念头动到了我头上,他想让我替沈未苏背那个锅。他打电话给我,以江噩的名义约我过去。我当然知道江噩已经死了,我想到他打什么主意了,但我还是去了。他把我对沈未苏做的事,对我又重做了一遍,他可真是个疯子。”
“江斯允为了保住沈未苏的名声,不惜自毁前程,江家所有人都遭到了报应,沈未苏从我这抢走的,她也全都失去了。怀哥,我知道你那时候已经爱上沈未苏了,我用我的清白和名声来赌,赌你会把心收回来,为了弥补而娶我跟我在一起。”
程惜知苦涩蔓延,忽然嚷起来,“可是你没有!怀哥,你心疼她没有家了,你到处找她!还跟她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你让我怎么不恨,我付出了一切,却换不回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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