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入了冬,又是一年新年。
裴月对新年有阴影,以往每年贺敬西都要整点事,害她没法安分跟陆凛过个年,不过今年不同了,陆凛不会再回来了,她也无处可去了,他随便折腾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贺家老太太状况不错,今年所有人仍是去她那。
要不是贺家有钱,裴月都怀疑他们在骗婚,老太太那精神的样子,哪里像当时被医生说命不久矣的样子。
跟贺家人坐一起,裴月不甚自在,有钱人不光有钱,眼界也开阔,他们聊的那些,裴月听都听不懂,她起初还查一下那些晦涩的经济名词是什么意思,免得自己显得很呆,后来也放弃了,不是几个词的事,是层次不同,她现在去报考个经济学专业班,出来跟人家还是没话说。
上次图纸弄丢的事,裴月也不知道是汪语希给自己使绊子,还是只是个意外,死无对证的事,过后她也没再碰上汪语希了,贺敬西也把对方号码拉黑了,做得很绝,一点都不顾忌是一家人。
吃完饭,裴月去厨房端水果,贺母在厨房,看到她,叫她,「裴月,有几句话我叮嘱你。」
裴月过去了,跟贺敬西一样叫她,「妈。」
贺母不是贺敬西生母,人家是正妻,骨子里瞧不上贺敬西这私生子,只在面子上互相维持,裴月也感觉得到贺母对自己眼神里都是轻蔑。ap.
贺母瞧着她,倒是长得乖乖巧巧的,难怪老太太喜欢,开口道,「上次弄丢图纸的事,我也听说了些,男人的事,你不懂,别跟着瞎掺和,我们贺家有头有脸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现阶段你跟阿贺是一体的,你做错事就是他受累,识大体点,等完事最后,自然不会亏待你就是。」
完事之后,自然指的是她离婚卷铺盖走人的那天。
裴月不跟她争辩,「知道了。」
「阿贺性子冲动,你在身边多劝着,别给他支歪招,也别存歪心,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没用。」贺母把水果递给她,「去吧。」
裴月端着水果出去了,料着这是指桑骂槐呢,表面上是骂她,实际是说给贺敬西听的。
贺母也在以为,是裴月跟贺敬西合伙算计他大哥。
裴月对这一家子的相处方式颇感疲累,贺敬西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他性格要是能正常平和才真是奇怪了。
不见贺敬西在屋里,估计是出去抽烟了,裴月开门出去找他,其实也只是不想留在这里跟贺家其他人相对着罢了。
她围着花园乱走,走到假山旁,忽然听见女人的低泣。
光暗淡,裴月依稀只见两个身影站在后面,女人哭着,「你这么恨我,看我这样,你可高兴了是吧?你当我不恨你吗?你为什么连句争取挽留的话都不说?你要是稍微在乎一点,我至于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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