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儒雅大汉说道:“九凤,深夜,为何还不休息?”,
“风伯兄长,九凤颇有忧虑,两族平息干戈数年,黄帝兑现承诺,将我族人和其部落族人一视同仁,赐下农物工具和种子,尊重我族信仰,允许祭拜蚩尤,并考虑到我族以前主要以狩猎为生,特免我族税赋100年,部落人民总算过上20余年平静的生活,“
‘但如今,颛顼先要我族禁止巫祭,我族群情激愤未平,又亲领大军10万,更有阐教修士助阵,其势实大,而我族能战之士勉够两万,若不能将颛顼大军阻于九黎边境,只怕大军过处,我九黎百姓难有幸免。’九凤脸上颇有忧色。
杨柏看到九凤忧虑的样子,心想,这九凤不简单,虽说是忧虑,只怕也是来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为大战作准备的。
“九凤何必多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九黎战士虽只有两万余人,但个个精锐,而且每个人又是守护乡土,必将以一当十,又何惧颛顼大军!”灰衣汉子雨师安慰说道。
青衣汉子风伯接着说道:“雨师兄弟说话颇有道理,颛顼大军确实还有应对之法,只是阐教修士个个道法高深,背后又有圣人支撑,当年就算蚩尤大巫惊才绝艳,也败于其手,最后落得身死道消,实乃劲敌”。
“两位兄长所言甚是,就算有千难万险,吾九凤亦将尽全力迎击颛顼大军!”,九凤脸上显现绝然之色。
“九凤尽管放心,我们会尽全力辅助你阻住颛顼大军和阐教修士,为兄前几日卜了一卦,开始时卦象显示大凶,但昨日,为兄又卜了一卦,卦象隐隐显示有贵人相助,虽有凶险,最后却能转危为安。”风伯安慰道。
九凤转忧为喜:“竟如此?只是现在颛顼为人族至尊,而阐教势大,散修亦不敢公然助我等与阐教为敌,而天界与我等旧有仇恨,人、截两教就更是三清一脉,更难助我等,西方教也难为我等与阐教为难,实在是难想象贵人从何而出。”
九凤继而又摇头笑道:“当前不必想得太多,当务之急还是多检查边境,当加固城墙,多准备守城之物,风伯兄长卜卦一直尚准,当不会出错!”说完,九凤与风伯和雨师道别,婷婷嬝嬝而去,走出大帐时还不经意地望向杨柏化作的蚊子一眼。
九凤走后不久,杨柏化作的蚊子也慢慢飞出风伯营帐,变回真身,杨柏不觉自语道:“第一次刺探不是很成功啊!貌似自己变作的蚊子穿帮了,好像这只蚊子动不动就成为大巫们观赏的对象(宠物?熊猫?)”。
明明已经统一,九黎就是自己的子民,只是宗教信仰不同,就带领大军讨伐,看来颛顼此举确有不妥,虽为统一,实为操之过急,不论成败,受苦受罪的只是两族百姓。
自己执掌崆峒剑,崆峒剑是由三皇传下来的人族至宝,杨柏受之,就要承担相应的人族义务,而在后世,九黎族也是自己的祖先,所以此次的事是难以置身世外的。杨柏稍作停留,驾起遁光,向南面颛顼大军的军营飞去。
第二日清晨,九黎军营向南500里处,一条大道上,一支大军正蜿蜒向南九黎边境开去,旌旗招展,最前面一面黄色的大旗迎风猎猎,上绣的金龙张牙舞爪,大旗上大书“颛顼”,颛顼帝本人坐在中央的马车里,车上同坐得的阐教金仙广成子,而再两边则是威武雄壮的士卒执斧横戟护卫,颛顼不禁想起三个月之前的事来。
广成子师尊由昆仑山玉虚宫逢玉虚敕命来到皇城之地陈,“人皇,九黎虽被黄帝与我等阐教同门战败,洪荒名义上归一一统,但九黎私拥重兵,战力超绝,信奉巫教,不拜正神,怀有异心,现人皇英明神武,尚不敢作乱,若人皇一旦如三位圣皇那样证道而去,只怕九黎族叛乱,一发不可收拾”。
“老师以为该当如何?”,颛顼问道?“何不禁止所有人族部落信奉巫教,统一信奉玄门,则可断其信仰,加速融合!若九黎族拒绝遵从人皇号令,则可起大军一起讨伐荡平九黎,以绝后患。”广成子答道。
颛顼自身从为人皇的那一天起,就立誓要建立起和轩辕圣皇同样大的功业,但人族风平浪静,如何去觅得如三位圣皇一样的功绩。如今完成轩辕圣皇未竞的统一大业就在眼前,可遂平生之心愿,内心实在欣喜。
突然,马车停下来了,大军也都停止不前,士卒前来禀报,前方有一仙人挡路,自称截教通天教主门下杨柏,拜见人皇。颛顼不禁大喜,听闻前有截教赵公明及云霄等三位仙姑相助轩辕圣皇,与阐教仙人一同打败蚩尤等巫族大巫,今自己已有阐教广成子相助,又来截教仙人,看来自己确是天命所归,更是确信自己马上能真正一统洪荒。因此,就唤上广成子一起前来迎接杨柏。
杨柏看见军队象潮水般分开,一人戴平天冠,身穿黄色龙袍的青年男子和身后一位中年道人走过来,道人身穿青衣,面目方正,双目炯炯有神。杨柏对着身穿龙袍的男子祁首唱个诺,“截教门下杨柏见过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