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大内侍卫在皇宫里任职两个月怕是连跟皇后打个照面的机会都不一定有。而张标能得到皇后的信任去九王府执行这么机密的任务,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理由。
皇上看完张标的供词没说什么,直接把供词折叠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皇后则如雨中春燕般惊恐慌乱,心神都颤颤发抖。皇上瞄了她一眼,她便开口大叫:“皇上,你可不能听信那小人的捏造之词啊,他们包藏祸心,勾结起来意在诬陷本宫。”
皇上沉着脸静静的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一院子人,都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的下人,唯有他一个人高高在上。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快乐。
“把这个孩子送到灵云寺做个水陆道场,在断崖下建帝孙陵,以帝孙之礼葬之。”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先安顿那个黑漆漆的小人,今天揭发的所有事都不如那个小人给皇上带来的冲击力大。
东陵帝孙!皇上悄悄看了一眼静皇贵妃,朝冠下露出几丝白发。这孩子不是皇上一个人的孙子,也是静皇贵妃的孙子。
静皇贵妃一辈子在宫外生活,对这后宫里的一切都不争,岂只是不争,简直就是不屑,即使是这样她的儿子还是屡遭迫害,她的孙子才刚成人形就陨灭了。
皇上一生只爱静皇贵妃一人,没能好好的陪她,没能好好的保护她,现在他们都鬓边发白了,竟然还要承受丧孙之痛。
皇上给了那个孩子名分,静皇贵妃不喜不怒跟没听见一样,就默默的捻着一串佛珠。
“元历、元明、元启、元恒连同元正,朕准你们随时无召入宫,无召入宫准骑马不准乘轿,不准带兵刃不准他人随行。有急事可在宫中跑马,无急事准乘宫中轿子。”
“谢父皇!”几个皇子齐齐叩头谢恩,破天荒的大特权,以后想看娘随时都可以进宫了,还不用到皇后处报备。
“三日后宫中设琼林宴,今年的琼林宴就由太子妃操办,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向慧妃询问。”
“是。”苏若水愿不愿意也只能应承一声,她哪有心思操办宴会?
虽然表面上看她冷静得跟冰山一样,谁知道她心里跟火烧似的。那个小匣子就在她眼前摆着,她真的是勉力支撑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琼林宴?操办琼林宴基本上就是协理后宫的代名词。即使皇后不能操办,还有静皇贵妃,静皇贵妃之下还有贵妃,起码这些嫔妃都是皇上的人。
而苏若水这个太子妃虽然不是废妃,可太子已经死了,她的太子妃位号也顶不了几天了。皇上为啥有让她协理后宫的意思呢?
众嫔妃都把目光投给了慧妃,为什么让太子妃有什么事向慧妃请教?这是信号啊,现在谁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者?当仁不让的是三皇子啊,慧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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