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麟情知自己在这儿耽误他们说话,便起身告辞了。刑天麒送他到院门外,他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三思。”
“放心。”刑天麒拍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
苏若水没想到叶孤元弘进宫议事一去就是一整天,回到太子宫的时候天都黑了。
比天更黑的是太子爷的脸,比太子爷的脸更黑的是太子爷的心情。
东陵现在西、北两边战事吃紧,苏远功十天前率五万东陵铁军奔赴北疆,支援苏若山去了。
江南水患之后又起瘟疫,朝廷拨下去的赈灾粮款绝大多数被侵吞,造成大量灾民流离失所,现在流民过众极易生事。
皇上下令减免江南两年的赋税,并派钦差下去严查赈灾粮款流向,重办贪腐官员。
钦差脚尖还没踏上江南的地皮,在路上就被暗杀了。皇上为此龙颜大怒,连钦差大臣都能被乱刃分之,这江南还是不是东陵的江南?这天下还是不是叶孤家的天下?
皇上震怒之下要御驾南巡,众皇子及满朝文武跪了一地,皇子们个个表决心要替父出巡,朝中老臣人人哀泣称不能为君分忧乃臣子之辱。
皇上冷静下来一想他的确是不能亲自下江南,他的身子骨也不经折腾。龙体最近又虚弱了不少,他不咳嗽就算好的,还怎么出门?
派朝中大臣前去总觉得力度不够,上次派个御史当钦差都被人截杀了,现在派谁去?派谁都有一种派人家去送死的味道。
在皇族中挑人选,皇叔辈的就不用想了。只有两个皇叔,一个老态龙钟风烛残年了,另一个在边关封地当闲散王爷呢,无诏不能入京。
皇子倒有不少,逐个看去派谁好呢?太子叶孤元弘不言不语,像个旁观者似的,别人磕头他也跟着磕,别人下跪他也跟着跪,就是个不说话。
三皇子叶孤元历是有名的书呆子,倒有几分书生意气。说话也在情在理。
他说是:“东陵国事便是叶孤家事,为人臣为人子当为国为家尽忠尽孝,此次南行儿臣责无旁贷。只是兹事体大,不容轻议。儿臣从未做过事,望父皇派一能人相助儿臣出谋决断。”
出谋、决断都由别人做主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担责任就行了?出巡也不需要花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还有去的意义吗?
五皇子叶孤元正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没有特别出彩的长处,也没有特别惹眼的短处,他就一个特点,每一天给人的感觉他都是在生死线上转悠。
他就一药罐子,身体能好个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不错了,然后再躺床上十天半个月的。
六皇子叶孤元明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用去四个时辰,其余的八个时辰有六个时辰都是醉着的。这样的人能派出去南巡吗?没人看着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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