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斜眼瞥向冯乔,“竟敢谋害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子!”
冯乔险些没哭了,“冤枉啊,我只是想——逃……”
逃命而已……
花一棠鼻腔里长长“嗯?”了一声。
“花参军饶命,吴正礼做过的污糟烂事我全都知道,我全招了!”
吴正礼是被水滴声吵醒的。
“答、答、答”,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额角上,刺痛的冰凉。
吴正礼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片发霉的烂草席,然后是一双黑色的、干净的靴子,吴正礼的目光缓缓上移,看到了一张脸,顿时大喜,颤颤巍巍抬起了手,“救……救我……”
黑靴人叹了口气,“……我自然是要救你的……如今也只有我才能救你了。”
“都是瞿慧招惹的野男人,还有连小霜那个贱人!”吴正礼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连小霜这女人是个祸害,让你早早处理了,你就是不听,妇人之仁,如今果然惹出了祸事!”
黑靴人沉默片刻,“连小霜不是你杀的吗?”
吴正礼大惊,“不是你杀的吗?”
牢房内一片死寂。
良久,黑靴人幽幽叹了口气,“原来不是你。”
吴正礼冷笑,“我还没疯,杀了那贱人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黑靴人又静了片刻,“瞿慧当真是被云中月掳走的?”
吴正礼:“我怀疑根本没有云中月这个人!八成就是那个林随安干的!”
“若真是林随安做的,那就麻烦了。”
“怎么说?”
“你可知花一棠为何能连升四极,从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县尉擢升为益都城司法参军。”
“我记得你说过,他之前是在青州的一个什么县做县尉——莫非!”
“没错,花一棠就是破了龙神案的诚县县尉,他根本就是冲着青州绣品来的。”
吴正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也、也就是说——”
“花四郎已经率人查封了吴氏名下所有的布行。”
“!!”
“青州绣品的事已经败露,若是那件事也——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而且,我听闻花四郎审问嫌犯的手法甚是毒辣,青州审了三个人,疯了三个人——”
“那、那现在要如何是好啊?我最怕疼,若是他们用刑,我肯定熬不住,万一一个小心供出那个——岂不是、岂不是——”
黑靴人递给吴正礼一个黄色的瓷瓶,“你且将这个喝了。”
吴正礼眼球剧烈一颤,“这是什么?!”
“假死药,服用之后,十二时辰内气息全无。为今之计,你只有假死方能逃过一劫。”
吴正礼脸色刷白,直勾勾盯着黑靴人,“你莫要忘了,若我死了,你的那些赌债借据,包括你将连小霜卖给我的契约都会公之于众!”
黑靴人:“我救你一命,欠你的赌债从此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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