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奶奶也是过去风格的打扮,青黑色的小衫,一条大黑裙子。老人半眯着眼睛很轻视的看着其他三家。至于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深有大宅门儿姑娘的韵味儿,柳叶弯眉杏核眼,秋波闪烁,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劲儿。白色的旗袍贴身,露着一股子青涩却非常让人难以挪开目光的曲线。
至于白玄正,依旧是老样子,上身黑色的绸缎小褂,下身是一条绸缎的黑色宽腿的散口儿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看着很像是正常的麻将,当然这是正常人看来的,但问题眼下这桌上的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出千。而且玩的不一样,老爷子摸牌换牌的手法浑然天成,夏元感觉到就算是自己也难做到这样的手法,只需要多么细致操控和多么准确的判断?浑然天成的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再看那个胖子,出牌的瞬间,他的手是用大拇指和中指掐牌的,在丢出的瞬间,食指轻轻给了一个力道,接着这张牌直接飞出去。在这个过程之中会有一颗牌进入他们的手里。
再看老奶奶,她摸牌一次四张,打三张。手指抓牌或者是放牌你都很难看出来破绽来,而且她三指抓牌的手夏元发现,老奶奶虽然人老了,但手指嫩的跟小女孩儿的手似的。
一旁的小姑娘虽然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但她气定神闲的用一根手指滑牌,她控力的手段非常的精湛。尤其是牌弹出去的时候买一张牌都立在桌面上的……
而且她换牌百战知道,但是怎么换的,百战真的不太知道。
百战相信的观察着四个人的手法,这哪里是打牌,他们不仅仅换牌,还拆对方的牌,那小姑娘玩的就是这么一手,她不断的拆其他家的牌,而且换对手的牌还让人难以察觉。
胖子抬起眼皮看着小姑娘说道:“燕子,你烦人了啊,有点儿够。这儿有客人呢,干嘛没大没小的。”
百战抬起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挂钟里隐约闪烁的映像里面能看到胖子手里的牌。夏元看到胖子手里的牌竟然是清一色的白板……
小女孩儿杏目微抬,她好奇的说道:“我说叔儿,您自己个儿摸得牌咋还能往别人身上赖呢?您不倒不正啊!”
胖子冷哼了一声,他叹了口气:“燕儿,没听你爷爷说过么?姜还是老的辣?”
小女孩儿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手里的牌都变成了幺鸡……
白玄正耷拉着眼皮说道:“打牌就好好打牌,出什么千呐?让人看到多不好呐。”
老奶奶这个时候哼道:“哼,正儿啊,您小子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可。这打牌出千,儿孙们哪个不是跟你学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领个好头儿,怎么还不恬不知耻的说起孩子们来了,你说我大孙子,说我从孙女儿,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呐?”
白玄正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老娘呦,这儿还有且呢,您能不能给您儿子留点儿脸?”
老奶奶侧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现在倒是想起要了脸了,这一家子让你带的哪儿还有大宅门儿的样子,家里一个个你看看站没站样坐没坐样,家里的爷们儿个个的都跟个老炮儿似的,末了末了你跟我说你要起面子了,唉……正儿啊,人在做天在看。”
两个老人说话的时候,胖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哎~~糊了~”
白玄正看着胖子问道:“我说白六六,你什么你就糊了?你胡满门白板是么?”
“老爷子,我这胡的是清一色。”
老太太一听立即不乐意的哼道:“哼,是够清一色的了。白的比你小子的那个大屁股都白。”
小姑娘笑着说道:“二叔,您这也忒不要脸了吧?深的我爷爷的派儿啊?你要是糊了,那我也胡了啊!”
“得了吧,你拿手牌跟养鸡场似的,胡什么胡啊?”
一家子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百战看傻了眼。四个人看似是在打牌,实际上这基本上就是在练功。白玄正一赌气站起身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干嘛啊?这就是玩赖了?爷爷您也忒点儿谱了。”
“怎么跟爷爷说话呢?爷爷怎么就没谱儿了。我,我那点儿没谱了?”白玄正不服气的跟小姑娘抢白道。
小姑娘噘嘴说道:“你要是玩赖我可跟您说了,下次出去玩儿我不带您了。”
白玄正一听,立即蔫儿了,然后他的目光立即扫到夏元的身上,接着他招手笑眯眯的说:“咳咳,嗯,我累了。那个……对了,夏元,你过来。来,帮老头子我玩一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