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的李栋拎着一坛子老汾酒登门。
继母康素萍恰好起身,和嫂子秦青一起告辞。
“不了,你忙你的吧,我还得回去给你爸和东帆做饭呢。”
继母康素萍、嫂子秦青,唐根生,三个人在屋里都算不上尬聊。
应了那句话:沉默是金。
不知道继母康素萍是个什么心态,反正唐根生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恨不得拿鞭子甩时钟指针的屁股,让它赶紧窜起来。
李栋的出现,救了唐根生半条命。
“我送送你们。栋哥,你先坐会儿,我送送萍姨。”
萍姨?
李栋站在院里,若有所思。
路过穿堂西户,唐根生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
新搬来的缘故吧,窗帘没安,里面灯光映射下,一目了然。
小桌子支了起来,小酒也喝了起来,相当热闹。
没看到几个身影,听声音也能猜个**不离十。
一屋子人不老少。
有中院的一大爷那瑛宁,前院的三大爷魏东来,后院的二大爷唐绍刚。
还有倒座房的板爷阮达,前院西厢房的李春贵,中院东厢房的教员也是李春贵的同事刘宝山,后院西厢房的徐树铭。
刚才他们也喊唐根生了,但唐根生家里有人,张康来主动表示代表二弟参与聚会。
还自作主张顺走了唐根生刚炒好的半盘油炸花生米。
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欠债的小本本上,再给张康来记上一笔。
目送嫂子秦青的背影,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
肉馅儿的饺子,早晚得吃上。
亲手包。
返回院子,恰好碰着何爱平端着盆从屋里出来倒水。
远远的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两人本就没太多交际。
唐根生只是有点好奇,何爱平咋没参与对屋的局。
他俩可都是轧钢厂的同事。
按理,比第二机械厂的刘利昆要近的多。
回到西跨院,掀开棉帘子进屋。
李栋正握着菜刀切肉。
他不仅拎了酒,还顺路买了酱牛肉。
两个拳头大一块,摆一盘也能窜尖儿。
唐根生洗了把手,开始料理下酒菜。
两颗白菜剖皮挖芯,切成细丝,做个凉拌白菜心,清脆爽口,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