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做了两份咖喱炒饭。
一份炒肝和两道甜汤。
从厨房走出来,便看到沉着脸的姚炳易跟他擦肩而过。
招呼都没打一个。
唐根生没在乎,莞尔一笑。
“老刘,今晚谁值班?”
“今晚老何值班,你去休息吧,厨房里我一会儿收拾。”
刘学军还在看小人书,正入迷的时候呢。
唐根生转身去了后面。
储藏室里有餐车组一半人在搓煤球。
边撮煤球边聊天。
姚炳易也在,待在角落,跟集体有格格不入的距离。
或许是他不懂融入,也可能是他的傲慢使他主动被排斥在外。
唐根生心情明朗,笑的发自内心,深入肺腑。
“老何,今晚值班记得带姚炳易同志一起,多给年轻人学习的机会,熟悉熟悉流程。”
“唉,好,知道了。”
何大明下意识扭头,看了看姚炳易,笑着跟唐老大点头应下。
身为扫盲班出身的老何,发车前就已经不爽了。
嘿,嘿嘿。
唐根生回到休息室。
从挂在墙上的挎包中将汉译了大半的稿纸拿出。
他要争分夺秒继续抄录……那个,呃,撰写。
行百步半九十,临门一脚了呀。
火车驶回京城时,唐根生心中满是攒个独门独户小院子的渴望。
火车驶往盛京时,唐根生便又想起177的异域风情大考拉,也是需要花钱买宿舍的。
毕竟盛京报社对于艾米诺娃专业对口,而种花邮政虽然待遇好,然而却只能使艾米诺娃谋生。
鉴于未来国与国之间的博弈,唐根生不想彻底捆绑艾米诺娃的前途。
所有的考量,都需要钱来支撑。
男人嘛,生来三万天,执着于权和钱的本质不就是能想去谁那儿哆嗦就去谁身上哆嗦……
呃,那个……
爱情是生活的本质,生活需要空间,需要物质,因此也便有了逐名夺利的执念。
这么讲可以?
大概,应该,或许,没毛病……吧。
绛紫色的英雄牌钢笔今夜格外好用。
或许它也为明天就能又见到女主人而开心雀跃吧。
唐根生下笔如神,唰唰唰,唰唰唰。
如果不是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口掠过,他恨不能一直写下去。
扭过头,往外面看。
等了好一会,看到新来的白丁同事姚炳易从门前再次经过。
唐根生是餐车长,单间休息室就是隔离出来的小单间。
一侧是洗漱间,洗漱间在前面,迈过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连接处,对面便是卫生间。
姚炳易显然是去卫生间或者洗漱间了。
今天他头一天上班报到。
又是扫地、擦桌子,又是搓煤球。
一直受累,都没怎么歇息。
清洗时指甲里的煤粉费了好大劲儿也没洗干净。
刚要拖着一身疲惫去睡觉,又被告知要值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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