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好玉、做工也非常精妙,是个老物件了……”
“这块青花缠枝玉佩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
旗袍女人还没说完,忽然就有人叫价了,“至尊房间3号,一千万!”
那是通过广播外放的声音,是个很动人的女声,尾音微微上挑,透着股诱人的调子。
旗袍女人愣了一下。
作为开胃菜,这块玉佩价值一般,对场下的顶级富豪来说,也就是个把玩的小东西而已,能拍上五百万都算它飘了,结果现在居然有人叫价一千万?
“贵客是不是搞错了?这玉佩起拍价一百万,加价只要一万就行……”旗袍女人好心提醒。
那个女声却是执意道,“没搞错,我就是报价一千万,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旗袍女人赶紧回答,作为拍卖平台,当然是希望卖得越贵越好。
此时场中的人都十分惊诧,还有人骂道:
“这是哪个叉烧一上来就报这么高的价,人傻钱多吗?”
“嘘!你没听出来吗,那个3号房里的,是毒夫人!”马上有人压低声音道。
“是毒夫人安娜?”
一听这个名号,那个骂话的人赶紧闭嘴了,毒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还有人低声摇头,“她虽然有钱,但也不能这么花吧……”
不知情的人在下面议论纷纷,觉得安娜傻了。
而四楼的至尊房间里,安娜此时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死死盯着下面的那块玉佩,每一处细节、每一处纹理,她都熟悉无比。
“你觉得我花一千万去买它,是不是很傻?”她声音沙哑着问道。
宁天睁开了眼睛,似乎觉察到了安娜情绪的低落,“你怎么了?”
安娜缓缓道,“我没骗你,我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就是为了这块玉佩。”
“它是我妈卖出去的,为了我卖出去的。”
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一向妩媚又锋利的安娜显出了一丝虚弱,“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我的父亲是个赌鬼,每次都是赌博、没钱、回来要钱打老婆女儿、赌博,这么一个循环。”
“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又一次赌输了,欠下一屁股债跑了,跑之前还把我当做了赌资给卖了出去,只卖了两百块。”
说到这里,她讥讽地笑了一下,“真贱啊,才两百块。”
宁天认真地听着,没说什么打扰她。
安娜很快继续道,“赌场的人在黑社会很快来家里抓我,是我妈跪下求饶,苦苦哀求,然后拿出这块家传玉佩,拿去典当了两百块。”
“它是我妈的嫁妆……她一直很喜欢的,说是以后拿来给我当嫁妆。”
安娜声音越发缥缈了,“后来我嫁给了港岛前十的大富豪,他死了,我继承了一切,我有钱了、不穷了,可以买得起一切了……可我妈,早就死了。”
宁天听到这里,微微叹气。
这世上每个人都不容易,就如而光鲜亮丽的毒夫人,背后也有悲伤不已的往事。
“节哀。”宁天轻声道。
安娜忽然笑了,“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拍下它,还是高价拍下!”
此时的黄金拍卖台上,旗袍女人正在说最后的话,“青花缠枝玉佩,一千万一次!”
场下没有人开口,左右不就是块一般的玉佩,何必花高价买、还和毒夫人抢呢。
“青花缠枝玉佩,一千万两次!”
依旧无人开口。
旗袍女人笑了,按照规矩,如果她说到“一千万三次”还无人报价时,就算安娜拍下了。
“青花缠枝玉佩,一千万三……”
“至尊房间2号,一千五百万!”
就在最后一秒,忽然又有人报价。
而且也是至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