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怨威胁她的话时常萦绕在耳边,她只在乎这一个男人,不该动的心思,别动。
怕她动心思,又派她来跟着,你说她奇怪不奇怪?
祝九京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声音重了几分,“祝怨,我只能忍你胡闹这一次。”
祝怨红着眼坚定的回道:“祝九京,我也希望这是你的最后一次。”
-
显而易见。
谁也不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祝九京依旧天天应酬,祝怨乐此不疲的过去捣乱,还一抓一个准儿。
祝九京都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按了定位器,怎么去哪里都能被她知道?
一般没什么段位的女人看见祝怨进门,起身便走。
不走干什么?
等着被揍?
谁不知道祝九京惯着这个疯婆子?
她每次来闹祝九京从不会觉得丢脸,怕人笑话让一个女人掐住了命脉。
反而好像还特别享受她来闹一般。
他夹着烟不说话,眼神肆虐的看着这位祝怨小姐在这撒泼。
你要不自觉点起身就走,她让你见了血,祝九京连句话都没有。
这位姐儿狠戾的名气,在屿析算是立的稳稳的,谁也别想撼动。
-
大家都知道祝怨立誓要嫁给祝九京。
祝九京也只是乐得和她玩一玩罢了。
谁能娶这样的女人?
正常男人都不会,更别说九爷了。
也许。
只是顺毛的厌烦了,找个逆毛的新鲜几天。
大家也乐得跟着每晚看场大戏,反正就当多了些娱乐项目。
大家纷纷猜测祝怨什么时候会倒台,两个月过去了,依旧和幽灵一样到处穿梭。
屿析市有个狠姐儿。
穿着寿装的黑旗袍,带着复古的圆墨镜,每晚行走在各大高级会所。
问她干嘛?
找祝九京。
-
大概又过了一阵子这样的日子。
忘记了从哪天开始,这位阿姐突然停了。
大家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后来恍然大悟的发现,好久没有见到祝怨了。
不知,是祝九京下了狠心解决了她。
还是,这位姐儿自己够了,放手了。
反正,这种事情没人敢问,也只是放在心里猜猜罢了。
祝怨不出门闹了,祝九京的应酬却突然少了起来。
祝九京对炼狱吩咐道:“让毒白过来找我。”
毒白到祝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
他只听炼狱说祝九京找他,却又没说找他干嘛。
他到的时候祝九京正坐在纯皮的咖啡色沙发里出神。
“九爷,您找我?”
“祝怨呢?”
祝九京的眸子看向他,脸色并不好看,开门见山的问道。
毒白愣了一下,随后小声回:“嗯…在家吧。”
祝九京哼笑了声:“一直在家?”
“不瞒九爷,我也一个星期没去了。”
“为什么?”
“阿姐说,她需要我会找我,不需要的时候不可以过去。”
他点了下头,随后起身道:“随我过去看看。”
-
祝九京到祝怨家的时候,大门紧锁。
房子里面没有灯光,原本外面就没有重新翻修,在这样漆黑的深夜下,郊区一盏路灯都没有,看着异常的阴森。
祝九京蹙眉:“不是说在家吗?”
毒白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我打个电话问问?”
祝九京烦躁的回了下手。
毒白拿出电话,拨通后发现没人接听。
连打了三遍,依旧没人接。
毒白的额头不仅多了几分汗意。
“九爷,没有人接…”
祝九京冷着一张脸回到了车上,对炼狱说道:“去查查,人死哪去了。”
车子启动前,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那栋二层小楼,好像从未住过人一般。
祝怨从天而降,
如她来时一般,又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块表,证明她真的存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