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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在去往浣芜山的路上,眼泪便没有断过。
怎么也控制不住泪珠向下滚落,她和她仅仅在一起几日的相处,自己竟然能这么难过。
瞧啊!
她是多有魅力的一个女人,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呢?
她想不明白。
她是赶在葬礼的那日清早才赶到浣芜山。
到了以后,她看到唐斯年没时间清理的胡茬,还有他悲伤的眼,问了句:“怎么了?”
唐斯年上前一步,紧紧的被她抱在怀里,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泪水竟也模糊了视线,她哽咽着问:“怎么了?你说话呀!”
“他也走了。”
阿川一震。
他也走了...
“宗暮岁吗?”
唐斯年点了下头,阿川很少看见他哭,在这一刻他哭了,跟个孩子一样。
没有人比阿川更明白宗暮岁在唐斯年心里的位置。
就好像段秋寒和傅礼初卢亦禾在他心里的分量等同,他们是一起走过大风大浪的兄弟,多年的感情累积,这时候他怎么会不难过。
他说:“暮岁走前和我说,他觉得一生只爱一个人并不丢人,但一个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弄丢了,才丢人。
他去找她了,他就这么走了。”
阿川向来都知道宗暮岁深情,但从未想过深情到如此的地步。
这个男人,真的爷们儿。
阿川参加了他们的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应该都是他们的朋友,阿川看着每一位献花的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几度的跟着哭到崩溃。
她看着姬四九的遗体,在心里说:“如果以后还能遇到,记得找我要欠你的恩情。
一定要和宗先生在天上相遇,祝你们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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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阿川陪着唐斯年回了余市。
他的状态很不好,阿川想多陪陪他再回屿析。
唐斯年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待在家里,他经常会发呆,偶尔想着想着便会红了眼眶。
他和阿川说着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说宗暮岁才是那个闷葫芦。
十几岁便爱上一个女人,一爱就爱到了死。
阿川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她想,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听听他们的故事,听听那些患难的过往。
不需要安慰,唐斯年是什么人?
她想,他一定能走出来。
唐斯年他母亲离开的时候,他未曾掉过一滴眼泪,那时候的他应该也很难过吧?
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倾听他心里的难过,所以他一个人咬牙挺了下来。
阿川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它也会疼,为了他爱的每一个人去疼。
她好爱这样的他,爱那个愿意暴露自己真实一面的他。
“唐斯年,如果有天你死了,我也会和他一样,就随你去了。”
唐斯年摇了摇头,哑着嗓子看向她警告道:“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好好的活着,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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