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想不到给冬苗添什么妆,冬暖觉得布料就挺好。
柔软的纯棉布料,足足一匹,已经算不错的添妆了。
“姑娘是要找出来吗?”石竹一听,忙问了一声。
冬暖点点头:“找出来,先包好,回头回村的时候,带上。”
石竹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马上应声下去忙活了。
冬苗的婚事定在初八,冬暖至少得提前两天回去。
毕竟自己家姐妹成亲,就算是她们关系不亲,但是做的太过分了,到底于名声不利,场面也不太好看。
所以,提早回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而且,在村里住几天的话,家里的房子肯定是需要收拾的。
等到冬执回来的时候,冬暖这边跟他交接了一下,便带着石竹先回镇上。
这次回去,并没有带石青,冬暖让他跟着冬执先学着,如果学好了,以后还可以兼职当个伙计嘛。
省得石青总觉得,自己日常不忙,白领月钱心里不得劲儿。
冬暖初五的时候回镇上,冬三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打算转过天一早就回村里。
一个多月没看到冬暖,冬三春还挺想孩子的,看到人之后,话不自觉的就多了起来。
冬吴氏也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冬三春小嘴叭叭的,一直没停,她根本没机会。
“暖丫啊,冬富贵家里倒了,听说如今就剩下村里的那个宅子了,就这,外面还背着债,嫁到城里的两个姑娘,也被夫家休了赶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想被冬富贵家里连累,啧啧,你说这算不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提到冬富贵家的事情,冬三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冬三春幸灾乐祸,实在是当初冬富贵家的事情,弄得冬三春心里不爽,这仇一直记着呢。
“我听说了一些。”冬暖倒也没瞒着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冬三春讲到兴头上了,又手脚并用的比划了半天,村里其他事情,他也听说了不少。
五月中旬的时候,他回了一趟村里,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讲完了冬富贵,冬三春又讲到了廖明坤:“暖丫,咱们当初幸好没昏了头,嫁到隔壁去,造孽啊!”
“怎么了?”一听冬三春这就是有话要长说的样子,冬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顺手指点了一下冬吴氏正在制作的羊毛毡。
“那廖书生可真是不知道疼人,家里什么也不管,还事事伸手要钱,这个要钱,那个要钱,要不是寒家小子去了县学,咱们都不知道,县学的食堂,对学生都是免费的,那廖书生回家里,可是经常要伙食费呢,也不知道抄没抄过书,反正就是什么都要钱,根本不心疼冬杏,更没想过贴补她。”说到最后,冬三春还长叹一声。
不管怎么样,到底沾着点血脉亲缘,如今看着冬杏那么惨,他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当然,就是不太好受,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更不可能为对方出头。
而且这事儿,也不需要他出头。
感叹一声之后,冬三春很快又接着说道:“不过呢,你二伯娘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闹事一把好手,之前去县学闹了一通,廖书生可是应下了不少事儿,这才把这两个人哄住了,不过再想像是往常那样,事事伸手要钱肯定是不行的,他一旦要的过了,冬杏就在家里生病,真病假病不知道,反正消息直接递到县学山长那里,廖书生不回家都不行,听说上个月回村住了半个多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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