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眉抓住他话里的纰漏,反问道:“砚泽,你娶我是赎罪吗?”
萧砚泽脸挂不住了,一拍床:“我替你说舒茗的不是,你倒向着她,你能不能分出好赖,我是为了你好!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这么喜欢舒茗,就让她欺负死你罢!”
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喜欢寄眉的态度,倘若她因为这件事沉不住气,撒泼打滚要惩罚小姑子,他一准叫她滚回娘家去。
寄眉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丈夫萧砚泽,一旦他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的泼妇,以后再遇到欺负,她有理也会成没理了。所以今日和舒茗有了矛盾,不敢轻易说半句舒茗的不好,如果他是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妹妹的人,她以后只能避开舒茗,惹不起,就要躲起来。
现在看丈夫似乎不是一味偏袒舒茗,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拉着萧砚泽的衣袖道:“砚泽,你别生气,我不因为我,闹得你们兄妹生疏了感情,我……我不想那样……我想做个好妻子,好嫂子……”
萧砚泽心中的火气被她几滴眼泪给浇灭了:“罢了,罢了。我知道你这是我们兄妹好,等哪天,我把她叫来给你陪个不是,你们消除芥蒂,还做好姑嫂。”娶媳妇最忌讳那种爱生事,挑唆兄弟姐妹之间不睦的,所以像寄眉这样识大体的才好。
寄眉这才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
见她眼角挂着泪珠,砚泽抬手给她拂去了,一时两人看似情浓,但他很快就记起那天的恨来,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天八婶叫你过去有什么事?”
她心里暗叫不好,果然翻起旧账来了:“……八婶那天身上不舒服,叫我过去给她看看。”
“你给她……看?”
“我跟她说过,我之前来那个会腹中痛,她前几日有这症状,疼的受不了,就叫我过去帮她出出主意。”
萧砚泽一听,这说的是八婶来癸水腹痛,是妇人间的事,他没法再问了,表情很复杂的看寄眉:“不是故意躲出去?”
“那天我听金翠说,八婶额头疼的都浮着汗珠了,八叔又不在。我都去了,哪能撇下她一个人再离开呢。”
“……”如果是真的,倒也可以原谅。萧砚泽低头思考着,忽然注意到她一直是跪坐着的,脚上盖着一方毯子,他道:“你脚冷?”好奇的掀起那毯子,只见她双脚缠着严严实实的布带,他遂即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寄眉忙按住毯子:“……缠脚。我不想让再人笑话,今日后,大不了再不下地走动了。”
砚泽一想到可能是自己口出恶言逼的,不禁有点愧疚:“……你不用这样,谁再笑话你大脚,你告诉我……”说到此处,又改口道:“我对天发誓,再不笑话你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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