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王府可是宗室里数得上的人家了,端王世子更是佳名在外,的确是个好人选。
虽说还未见过面,但那洛家小姐直来直去的脾性倒是极对他的胃口,传言是狂了一点,但狂也有狂的好处,至少云州洛家在这京城里是找不到什么盟友了。
“既是如此,再过段时间朕便赐婚,听说百里家的小子也回来了,找个时间朕把你们的事也一起定了!”
婉阳一听,脸立马红了起来,脚蹬了一下便跑了出去。
宣和帝看着婉阳含羞离去的背影,老怀大慰的眯起了眼。
百里家的小子,配他皇家公主也是够格的。
时到正午,因过去半个月的训练,洛府一到此时便忙碌起来。鎏金的毛毯铺陈在园子草地上,旁边放了个沉木雕成的软榻,厚厚的金色棉锦放置在上面,一看便是——贵得惊人。
宁渊从不曾在物质上亏待过自己,她身边的人自是按她的喜好来。而她在器物上却独爱金黄色泽,姑且算起来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偏执了。
宁渊悠悠的晃出门,拿着本古籍便坐在了园子里的软榻上。深紫的常服长袖宽袍,懒散散倾泻下来便带了几分慑人的慵懒。
她翻着昨日吩咐清河准备的古籍,手一抬堪堪扶住因睡意而显得有些怠倦的额头,眼中的惑色稍解后便越来越浓。
叶韩能顶着那么一副容貌在大宁堂而皇之的活了几十年想着便有些不可思议,和封凌寒一模一样容颜皇家怎么会容得下,别说是南疆战神,恐怕就是个普通人也早就被皇室给秘密解决了。
古来神鬼之说在民间就极为盛行,要是有心人硬要把他和五百年前的□□挂上点关系来,就凭他那副容貌也不是说不通的。
她翻着这书,便明白了叶韩至今仍然活蹦乱跳的原因。
古籍记载,□□崩逝前曾下密旨毁掉自己和元后墨宁渊的所有画像,虽然书上是说□□是为了将画焚烧祭奠陪葬,可宁渊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做戏做到封凌寒这份上也确实是了不起了。
当初立后的事封凌寒也和她商量过,说是为了平衡四宫而暂借她名义一用,隐山之主威名天下之,她若为后,的确可以稳定开国混乱的朝局。想到也是最后一次帮他,便施施然答应了,但像这种焚画的举动,有必要吗?就算是再怎么让朝臣相信也太过了,那个时候她早就失踪好几年了,完全没有必要……
宁渊眉宇间浮起了一丝异色,脑海里像是突然闪过了什么,但还来不及深想便听到园子外传来‘蹬蹬’的踢踏声。
她嘴角微微划出一个弧度,放下书朝小径外看去,一个玄衣少年从外头跑了进来,瞧那劲头,像是被什么人追着一般。尽管已经习惯了少年脱线的思维,但他头上顶着的瓜皮帽还是让宁渊的眼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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