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凤
此起彼伏的惊讶声连番而至,就连一直装着淡定的纤凤神色中都浮现了几许荒谬和不可置信,居然让她在大街上当众为另一女子演奏凤求凰,一缕怒色极快的自她眼中划过,该死的叶韩,你居然敢如此折辱本……宫。
她抬头朝叶韩瞪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了那神色淡淡的红衣女子身上,瞧着青年身上的肃冷坚毅都仿似化开了一般,纤凤攥紧了指尖,抿着唇走到另一张桌子边坐下,然后朝后招招手,一个小厮迅速把一方古琴放在她面前。
空悠缠绵的琴音慢慢在安静的街道里响起,细听下来竟带了几分铿锵大气,虽说配上这曲子有几分怪异,但却又仿似极是适合面前坐着的青年。
看来京城传闻六月楼花魁纤凤琴艺独成一家并未妄言,如此英气勃发的曲艺,的确可以算的有些气象。
站在楼上和大堂里朝街上观望的人眼中都有了沉迷欣喜之色,看向这边的眼神染上了几许灼热。只是,如此无双的曲艺在众人眼底都只是坐着的两人背后的乐景而已。
中宵立晚,如此佳人如此夜,可堪一时佳话。众人心底不由得闪过了这句话。
宁渊看着自琴声开始就未停止笑容的青年,抬了抬手低声道:“你倒真是好兴致,以如今的形势,你不怕明日封禄就把你唤进皇宫给你赐下婚事?”
皇帝过去也许会因为忌惮叶家的军权而不去勉强他的婚事,可他更加不想看见叶家和洛家有任何交集,叶韩这样做只不过是把叶家推上刀尖浪口,根本对自己毫无益处。
叶韩放下了酒杯,神情有些悠远:“管这么多做什么?我还能老提防着他不成,不过今日之事你至少得负一半责任。”
宁渊听得此话一怔,朝对面的青年挑了挑眉。
叶韩朝前微微一探身,眼中的眸色慢慢变深,压低了声音道:“我在京城经营数年才让别人相信我不近女色,一直以来也是以此才能绝了皇城里那位的念想,今日一过,想必我身上的是非定是不断,你惹出来的事自是要你负责。皇家不是讲究情缘天定吗?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个月前那个新科状元的话可是历历在目,宣和帝既然能以此为借口罢了两家的婚事,如今自然也就不能再强求他和洛宁渊的婚事。
恐怕那位帝王在几个月前踌躇满志的颁下圣旨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有作茧自缚的一天。
宁渊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神情有些愕然,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还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宁渊挑了挑眉,面色有些和缓,压下了心中所想眯起眼,右手拇指轻绕了个圈轻叩在桌上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打一样的主意。”
“有什么关系,我敢肯定,要是不这样的话……不出三日你洛府的门槛定会被那些皇子踩破,你该谢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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