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荣接着说道:“我舅舅这个人看着精明,其实是个傻的。因从小瞧着我姥姥为个妾氏受尽委屈,心里早早的就决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所以,和林黔西好上了之后,对他就是一心一意了。两人在南边过了几年逍遥日子,可这事终究还是给我姥姥知道了。”
说到这儿,梁佑荣叹了口气:“我姥姥就这么个儿子,哪能见着我舅舅和个男子在一起,断了传承香火。以重病为名骗了我舅舅回来,让他赶紧娶妻生子。为此不惜装病来逼迫我舅舅,姥姥一生命苦,对舅舅和母亲却是一片慈母之心。舅舅待她至孝,至此,为了姥姥的安康,舅舅答应了姥姥的要求。不过,姥爷那心爱的妾氏却得知了姥姥装病骗舅舅,她是巴不得舅舅和男子结契的,好把傅家的产业都留给她儿子。所以,故意的在众人面前揭穿了姥姥装病,舅舅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最受不得人骗。觉得自己一番孝心都成了笑话,立马收拾东西回了南边,和姥姥气上了。”
“没想到姥姥被这妾氏一气,又瞧着儿子怨怪上了她,倒是真在心里难受上了,憋出了病。等我娘知道后,回去伺疾,赶紧给舅舅发了信。我舅舅本不信的,以为又是姥姥装病骗他回来,我娘连发了好几封信,他才急了,从南边赶了回来。可这样也迟了,只见了姥姥最后一面。姥姥临终前只告诉舅舅,这傅家只能给她的儿女,若是被刘氏和她儿子得去了,她就是去了地底下也不会瞑目的。之后,姥姥就去了,舅舅本有五分愧疚,就变成了十分,越发的恨起了刘氏和姥爷来。”梁佑荣对他姥爷傅广仁也是十分的看不惯。
既然明媒正娶了自己的姥姥,就算不喜欢,那也要给他姥姥正室该有的体面。吴氏是傅家上了吴家门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儿媳妇。傅广仁却这么理直气壮的作践他姥姥,这样的做法既不明智也没手段。
梁佑荣看着赵言修和宋添财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说话,开口道:“姥姥会没了,一大部分是被刘氏和我姥爷气的。她临终的遗言一直压在舅舅的心上,要想继承家业,舅舅必要先有子嗣。不然,族人也不会答应的,姥爷就更有理由把家业给庶子了。娶妻生子,依着林黔西的性子那和舅舅也就完了。一边是情人,一边是母亲的遗言,舅舅那段日子过得实在是幸苦。”
“舅舅最后还是和林黔西在一起了,可舅舅觉得愧对姥姥,心中渐渐有了心结,两人的感情也有了间隙。当年你走丢之后,林黔西以为舅舅有了私生子,一怒之下,不知所踪。而我舅舅那个时候却被人陷害,缠上了官司。陷害我舅舅的人却是林黔西的家族林家,甚至,他们还在舅舅的身上做了套。为此,要证明舅舅清白,就只能让林黔西出面作证了。可偏偏林黔西没出面,舅舅一下子就恨上了林黔西,觉得他先前为了林黔西惹了姥姥生气,甚至没完成姥姥遗言很是可笑可怜,彻底的和林黔西决裂了。”梁佑荣把当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这只是他听到的消息,其他的内情,他却是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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