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老太太被程娇月这论调给吓了一跳。
骆家一家子包子,啥时候来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
程娇月懒得理她,摸了摸袖子,有些油,看样子她的新衣服还是得早点儿做出来啊,不然连换洗衣服都少。
“是不是歪理邪说不要紧,要紧的是,县令大人怎么想。老四,你还在这愣着干啥?去赶着咱家马车到县城里去击鼓鸣冤。就说有刁民闯入咱家屋子,大吃大喝还要打人。”
程娇月面无表情道。
“谁要打人了?”本来正吃饭的骆二嫂的弟弟,顿时也急眼了,起身,一张黝黑见瘦的脸上,横着一道疤,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好人。
双目一瞪,吓得骆大嫂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你看?这不是要打人了吗?老四你还愣着做什么呢?家里的饭能让人白吃了?今儿个县令大人不打他们个一百大板,我这怒气都难消。”
程娇月冷冷呵斥了一声。
“哎!我,我这就去。”骆燕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跑。
他就知道,谁和三嫂硬来,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个能打的都没!
“死妮子!你弟媳妇儿都要拉着你老娘和你弟弟去官府了,你还愣着?这家里头,你啥也不管啊?”老太太吓得脸色难看,转头盯上了骆二嫂。
骆二嫂心有余悸,要是真的将娘和弟弟送去官府,她也舍不得。
正想开口,就被程娇月余光扫了一眼,没了动静儿。
“你个蠢货!没用的东西!老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啊!林子!咱们走,真是晦气!”刘老太太说着,带着儿子就要跑。
“你该不会以为出了这门我就寻不到你们了吧?二嫂的娘家在哪里,还是很好找的。想来,你们家里人也未必知道你们来胡吃海塞吧?
听闻二嫂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就是不知道被人知道这事儿,会什么样啊。
程娇月语气清缓。
听在刘老太太耳朵里,却是阴森的很。
“你,你想咋地?我不就来闺女家吃个饭吗?”
“不怎么,二嫂,他们一共吃了多少?”程娇月转头看向骆二嫂。
骆二嫂赶忙道:“吃了十碗米,我这弟弟他……”
“那便给了十文钱,此事我作罢,若是不给,那还是去打板子的好。说来,之前来咱家捡风筝的人,可是什么郡王呢。夫君今日与他相谈甚欢,我若是求他帮忙,也许,你弟弟还能在牢房里过个年。”
程娇月漫不经心的同她说道。
吓得刘老太太赶紧从钱袋里抓了十文钱出来,丢在地上:“给你!你少在这儿吓唬老娘!我们这就走,以后这破地儿,你求我们我们都不来了!”
说完,刘老太太带着儿子就跑了。
“你这弟弟,就这么无能?连个话都不敢说?”人走后,程娇月嫌弃的问道。
骆二嫂一阵无语。
那是不敢说吗?是被她吓到了!
“三嫂,我还去县城击鼓鸣冤吗?”骆燕秋已经套好马车,有些茫然的问道。
程娇月不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蠢?哪家县太爷会为了不过几文钱的米,给你审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