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陡增那么多存款,夏离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家人,何况当当的眼睛一直黏着它猎的那只肥兔子,她就把那只兔子杀了,一条腿用白水煮,其余的烧着吃。
饭后,夏离坐在檐下看夏聚和当当在院子里玩闹。天气已经有些短了,才酉时末,落日就完全沉没,暮霭沉沉,西边天际只剩下一点点玫红。
若撇去心里对夏氏的担忧和对那两个极品的厌烦,夏离此时的心情就像这乡间暮色一样美丽安宁。
夏氏回来了,她的脸色不虞。见夏离担忧地看着她,笑道,“无事,不管她们怎么说,我就是没松口。你外公骂了她,大舅和三舅也说了她……”
夏离说道,“嗯,这次她们要的难受,咱们保的难受。多几次,她们见要不到了,没那个念想了,也就不会再伸手了。她们不主动伸手,咱们还会多孝敬些。”
想到自家老娘和弟媳的贪婪,夏氏不禁红了脸。
夜里,等到夏氏和夏聚睡着后,夏离和当当又去了后院。
秋夜深邃,皓月当空,夜风微凉。
秋季的三华山是最浓墨重彩的时候,绿、黄、红三色相间,炫丽多彩。密林下,依然如往常一样热闹,分分钟上演着动物界的生存法则。
夏离又想起了那条金盘大蟒,好多天没见着它了,或许爬进了群山更深处吧?夏离的心又轻松了些许。
过了子时,一人一狗才回屋歇着。
有了更多的存款,还有后续更赚钱的土豆,夏离睡得非常踏实。
第二天早饭后,当当自己上山去玩,夏氏拎着野鸡和野兔去镇上卖,夏聚背完书就迫不急待地拿着几根漂亮的野鸡毛去郝家找大柱,说还要去找二虎、铁旦儿和墩子。
现在夏聚已经在村里玩惯了,绝大多数村民对他还是心怀善意。除了禁止他去河边、村外、林子里一些危险的地方,他同其他孩子可以满村乱跑。
夏离拎着桶和郝云秀、周四丫相约着一起去小河边洗衣裳。这个工作,也是后来她争取到的。
半路上遇到夏大妮,她又笑着加入她们的行列。
几个小姑娘远离正在洗衣的一些多嘴妇人,在稍远的几块大石上蹲下,拿出衣裳打湿放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把皂角抹在衣裳上,用小木棒反复敲打。
现在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再过些日子就要等到下晌,日头把水温晒得略高再来洗。
她们边洗边说着悄悄话,咯咯的欢笑声不时响起,惹得那几个妇人频频抬头看她们。
突然,听见大柱的大嗓门,由远及近,“离小姨,离小姨,不好了,聚小舅舅被打了。”
夏离唬了一跳,一下站起身问道,“怎么了,我弟弟在哪儿?”
大柱已经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说道,“是住在村西头的王二娃打的。我们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二虎舅舅回家叫人去了……”
他知道自己姑姑和离小姨会来洗衣裳,所以直接找来了这里。
夏离知道了,那家的四儿子,也就是王二娃的四叔王石喜,之前一直想娶夏氏,不高兴夏聚坏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