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学问很好,在县里很有名气,她们一家人的愿望就是他丈夫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这里,还提到了她丈夫,姓狄,名伯休。
可是就在这时,祸从天降,一场大水使得他们家家破人忙,而她更是如同坠到了地狱里。
写到这里,阮竹琴没有再写下去了,而是写到了第二件事,那就是托付田家照顾她儿子,还有就是请求原谅她给田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可是她被歹人侮辱,实在无颜苟活于世,现在,她要去向她丈夫请罪。
至于田家的恩情,她生前无法报答,死后结草衔环也会报答。
最后,她提到,她不想筠儿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娘,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快乐的长大,于愿足矣。
看完了这篇满是血与泪的遗书,姜婉白隐隐有些后悔,她只想到了不想让田老二纳妾,却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可怜,她做的那么决绝,可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若是她没那么生气,能静下心来处理,没准就能发现这一切,再好好的开解这女子一番,她也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哎,悔之晚矣!姜婉白的脸色很不好看。
孟大夫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见状,赶紧劝说姜婉白,“这件事不能怪你的,这女子跟她丈夫感情那么好,又是个贞-烈的人,受到侮辱,只是为了她的孩子才没有走那一步。
现在她的孩子有了依靠,她就算现在不选择这条路,过些时候也……
而且,我看了她的病,她这病可不大好医。
她病了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病情反反复复,不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又拖垮了身体,再加上心情郁结,邪气入体,五脏俱损,就算勉强保住了性命,用好药、好食调理,后半辈子也会病痛缠身。”
孟大夫说完,见姜婉白还是愁眉不展,他长叹一声,道:“是这女子欠你的,而不是你欠她的。”
姜婉白诧异的看向孟大夫。
“她身上有病却不说,骗了田家,本就是有错在先。
你与她非亲非故,却愿意帮她治病,再送她跟她的孩子走,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是她,为了让田家照顾她的孩子,竟然做出这等事,也是机关算尽,就跟,就跟当时的我一样。”
说到这里,孟大夫有些不好意思,便转开了话题,正色道:“婶子大可不必为这件事后悔,应该问心无愧才对。”
他这么说,姜婉白一想也是,她又不是观音,凭什么要救世人,再说,就算是观音,还有自身难保的时候呢。
心里虽然还有个疙瘩,但却好了很多,姜婉白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后事,“老四,你去把三叔祖请来。”她道。
田老四早就准备着了,一听,赶紧去了。
不一时,三叔祖来了,姜婉白将事情一说,三叔祖气的脸都青了,对着田老二怒骂道:“糊涂,竟然会做出这等事,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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