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你听话,好好读书,到时候,姐姐回来看你。放手吧。”
刘一竹细细的小胳膊,却是死命地拉着姐姐的衣袖,就是不放手。
县丞夫人有些恼了,自己好心帮了人,却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相公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让人家找上门来了呢。
“知道你们姐弟情深,可是,钱你们也花了,现在怎么,想赖帐啊?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说,你姐是去做丫环,又不是去送死,你至于这样吗?你现在可是秀才了,不是普通人,要讲理。”
刘一竹大声喊道:“这个秀才我不要了,谁给我十五两银子,我就卖他了。”
一旁的县丞,现在应该说是县令了,听到这话,也生气了:
“你胆子不小啊,还想卖秀才。那可是犯法的,你可别拖累本官,要卖你远点卖去。
本官夫人想帮帮你们,你们花了钱,却不放人了,这走到哪里也没这个道理。
本官还要上任,可是耽误不得。要么,还钱,要么,放人。”
刘一兰扳开弟弟的手,“你回去吧,好好读书,姐姐知道你一定行的,不用担心我。
记得多吃饭,别看起书来什么都忘记了。要经常看看天,冷了要随时加件衣服,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记住啊。”
刘一竹哭得不能自己,哪里还管姐姐说什么了。只是不撒手。
县令怒了,“来人,把这小子给我带走,县衙里呆几天,他就老实了。”
刘一兰听了,也急了,:“快放开,你是读书人,怎么能进大牢呢。快放手。”
刘一竹就是不放。
这时候过来几个衙役打扮的人,上来就要抓刘一竹。
顾梅朵走上前来,“这位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相信你也不差这十来两银子吧?何必害得人家骨肉分离,辜负了你夫人的好心呢?”
这个县令一看,是个半大孩子。
“哼,本官还用不着你一个毛孩子来管。给我带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放了我弟弟,放了他,我跟你们走,你们别抓他啊。他可是秀才啊。”
“秀才?在本官面前,秀才算个屁!”
“在本王面前,你一个县令算个屁!”
那个县令一听向允泽这话,大吃一惊。
他急忙来到向允泽面前,十分恭敬地问:
“请问,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向允泽把身份牌子拿了出来,给这个县领看了看,“本来你夫人一片好心,你这样做,倒显得你们二人理亏似的。放人吧,银子本王补给你。”
这个牌子上的字,县令看得真真的,是安亲王的身份铭牌。
一面是“安亲王”三个字,一面是一个“泽”字,字体被双龙盘绕,这个一般人可是不敢仿制的,逮到了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再说,年纪也对得上。
“不用不用,区区十来两银子,本官不要了,不要了。把人放了吧。”
刘一竹一得到自由,立即把刘一兰也拉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子,身份应该不简单。也许,他能帮帮自己呢。
向允泽问那个县令:“不知道你是要到哪里就职啊?”
县令说了个地名。
向允泽想了想,说道:“地方是不怎么样,不过,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容易出政绩。好好做,希望你三年后,考评能达到优等。”
县令恭身施礼:“一定不辜负安亲王期望。下官时间紧些,这就告辞了。”
“恩,去吧。”
县领带人很快地撤离这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