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睁开眼,看向几个妇人,沉沉冷冷开口道,“你们干活不好好干,是想死吗?”
“……”
几个妇人吓的抖成筛糠。
她们只是好心留下来帮忙的呀。
“你干嘛这样子吓唬婶子她们,她们好心留下来帮忙干活,而且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云舒冷声。
君御看向云舒。
这混小子,跟前世一样,又狠又毒,就只听他二姐的话。
若是没有他挑拨离间、从中作梗,他和云雅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用尽心思,费尽手段,依旧得不到她的心。
这小子,要不是云雅护着,他早就把人剥皮抽筋,丢去喂狗了。
看了一眼姚大人,他漫不经心说了句,“起来吧!”
姚大人连连谢恩,试探着说道,“公子,病人需要休息,不若让云族长他们先回去。还有那些坏掉的东西,得添补……”
“让他们回吧,添补就不用了。再让你府里手脚利索的婆子过来伺候着!”
“是!”
姚大人不敢犹豫。
赶紧带着云族长他们出去,在门口叮嘱他们不要乱打听,不要乱说话,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有些时候,百姓的命,在真真正正的天潢贵胄面前,屁也不是。
云舒看了君御一眼,也不问他到底是谁?要干什么,先去看了娘,又去看二姐,红着眼进去,红着眼出来,有些无助的坐在屋檐下,低声啜泣。
“……”
君御看过去。
不免失笑。
原来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奸诈逆臣,小时候也是会无助,会哭。
不过云舒的狠和毒,小时候已露端倪。
又想到云雅,君御心口一涩。
他来迟了一步,可他真的已经尽力,从重生回来,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想着能够护她不被欺辱打骂,但还是迟了一步。
这个小院里,发展成了诡异的一幕。
哭泣的云舒,忙碌的妇人,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君御,站在君御身边,仿佛树桩子一样的侍卫。
屋子里是出气多、吸气少的母女两人。
谁也不敢去打扰谁。
院子外有衙门的人把手,无人敢靠近,就是有心人也只敢远远的看一眼。
直到来了几辆马车,下来几个婆子,抬着箱子进了云家小院。
屋子里。
云雅疼的浑身都抽搐,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去。
一只手覆盖在她额头上。
“为什么这么烫?”君御沉声。
他脾气已经很不好,压制的怒火已经快要喷发。
若是前世的他,早就怒的杀人泄火。
是后来遇见了云雅,他还没发火,她就凶的不得了,对他又抓又挠,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简直就是一个凶悍的泼妇。
可就是这么个泼妇,他惦记了一辈子,如今又马不停蹄的来找她。
看她这般难受,他心疼。
可又忍不住想说句,“看吧,你也有这么虚弱可怜的时候,就只敢跟我凶,你以为我怕你,我那是让着你!”
可怜的让他恨不得为她去承受这一切痛苦。
若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他真想让人去把那老虔婆拉出来,打个皮开肉绽。
吊在树上,让风吹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