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尖利苍老的女声，瑞雪不看人也知道是谁。

这人就是上次在坟地上遇到的那一行人中的老妇人。

“哎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诰命夫人吗。”外面围着的那群妇人也不是好惹的，估计被白家嫡系那些人连累的早就心里憋着气呢，以前人家躲着他们不好上门去骂，这送上门来的还不可劲的嘲弄。

“你可别这么说，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诰命夫人啊，尚书大人都被皇上给发配边关了，她这个诰命夫人的称号早没了，小心被人听了去，以为我们不服皇上的裁决，抓我们进大牢呢。”

“啧，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诰命夫人呢，看谁都能摆脸色。要我说，就该让族长把他们都逐出宗族，免得以后再出什么事连累我们。”

“你这说的对，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

没等瑞雪出手，这女人就完败了。

“你还来做什么，你们这些人还有脸来，白家被你们连累的还不够吗。是不是等我们这些人都被抓走了你们才甘心，啊，好好的祖宅你们说卖就卖，让晋阳城所有人都看我们白家的笑话，你们倒好，卖完祖宅就躲起来了，你能耐，你倒是给我把白家祖宅再买回来啊。”之前说瑞雪长得像她曾祖母的那位年纪最大的老妇人，使劲的用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怒道。

“你们，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家老爷，你们能过的这么好，你们能再晋阳城里横着走，如今我们家老爷一落难，你们不说帮一把，还对我们孤儿寡母的赶紧杀绝，这天理何在啊。”那老妇人闻言脸色涨得通红，一开始还想保持贵妇人的矜持，最后憋不住了一拍手撒泼道。

“你这说的是我们吗，说的还不是你们嫡系一脉，跟我们这些旁支有什么关系，当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关照过我们吗，有钱修那祖宅也不接济一下我们这些穷亲戚，现在落难了倒是记起我们了，你说这话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臊的慌。”

“就是，我们每年给你们送去都城的年礼都是几车几车的拉过去，有啥不知足的，你们帮我们做了啥了，啥都没做，还有脸在这哭。”

“呸，不要脸。”

“呸···”

这话可算是把白家旁支的人都得罪了，他们想起以前过年过节的都是大车大车的东西往都城送，一点实事都没给他们办，结果他们还不知足，贪污赈灾的钱粮，犯了事还连累的他们这些旁支都抬不起头做人。

这会还想在这里冲老大，美得你。

“老夫人，您是尊贵人，我们这这些升斗小民高攀不起您，还请回吧。”这会里面的男丁也出来了，白三爷见那些女人说的差不多了，才淡淡的抬眼看着那老妇人道。

“你们，你们，是他们，我们白家成了这样都是他们，他们是我们的仇人，你们这群傻子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那老妇人闻言激动的指着瑞雪一行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