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一女多男苟合,惊呆众人的眼,在长舌妇们的传播下,现在已经进展到吴芳草肚子被搞大,但却不知道孩子爹是谁的阶段了。
村里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大概是快过年了,有了一件新鲜事儿,大家说得乐此不疲。
至于阿福和丑丫,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外面的风雨和他们无关。
丑丫厌恶恶意中伤人的谣言,但若有人要用那种手段来陷害她或她在乎的人,她也不介意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眨眼到了除夕,吴家人没再来打扰阿福和丑丫,但丑丫却遇上了另一件难事。
阿福生病了!
一向体魄健壮的阿福赶在年底生了一场风寒,大概是平常不生病,他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发烧、腹泻、呕吐,整个人病得都虚脱了,丑丫担心得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过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阿福却病得下不了床,丑丫的心七上八下的,家里的药已经喝完了,将阿福给哄睡着后,她背上背篓便往镇上赶,去给阿福抓几服药。
大早上的空气很冷,路边的野草都被霜给冻黄了,呵一口气,都是白白的雾气,但丑丫却感觉不到一点寒冷,她心浮气躁,恨不得自己会飞,能够立马飞到镇上去抓药。
此时她也痛恨自己没用,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骑马和赶马,只能靠着自己的两条腿慢腾腾地走到镇上。
她心里焦虑,脚下的步子很快,到了镇上买了风寒的药,来不及歇一口气便又往家里赶。
眼看进了村子,离家没有多少距离,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可人越忙的时候,却总有麻烦找上门。
刚进了村口没多少距离,丑丫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对面的是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男人,有二三十岁还没娶到媳妇儿的邋遢单身汉,也有村里那些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混混,更有毛都还没长齐的十岁出头小屁孩。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吴芳草的追求者!
丑丫对他们再熟悉不过,吴芳草还没去镇上学刺绣时,她没少受这群人的欺负,这次大概又是被吴芳草撺掇来找她麻烦的!
为首的青年混混何勇嘴里叼着根草,手里握着根从家里顺出来的擀面杖,他痞里痞气,吊儿郎当道:“等了几日,可终于让爷等到你落单的时候了!”
“就是你这小娘们造谣芳草偷人,让她连门都不敢出的?这张嘴这么臭,小爷我今日就来好好帮你洗洗!”
身后一个跟班阴恻恻笑着,狗腿道:“勇哥,还和她费什么话,直接上不就行了,芳草姐可是说了,只要你为她报仇,她就嫁给你,我们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跟班们起哄大笑,何勇也笑得一脸得意,他追了吴芳草这么多年,可算是等到她松口了,不就收拾一个丫头片子嘛,简单得很!
丑丫听着他们的话,心沉了下来,看了眼家的方向,她心里升起一丝烦躁,不知道阿福怎么样了,她还要回去给他熬药呢。
但她也知道今天这一架是不打不行了,她把背上的背篓给放下,将里面的几包药给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这是给阿福治病的药,一会儿打起来被弄撒了可不就不好了,好在棉服做得宽大,往里面塞几包药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