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叮嘱他要对娘子好,阿福还是很听话的,认真地听着老太太说完。
将宋绀宇送回家,确定他家不再受威胁后,阿福就准备回家了,娘子还在家里等他呢。
老太太要留他吃饭,但阿福执意要走,最后还是宋绀宇出面解决。
这位大哥,把娘子当作眼珠子、心尖子,哪儿舍得让她独自一个人在家这么长时间。
老太太听后才不舍地放人走,只说改天一定要登门道谢。
阿福回了家,路上到饭馆里买了一锅粥拎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一团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身影,一颗心都安定下来。
丑丫睡得很熟,听到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是阿福,便又安心地睡过去。
阿福走到床边,将小巧的娘子抱在怀里,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像以往她哄自己一样,声音温柔得似要滴水。
“娘子,乖,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闻着阿福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丑丫的眉头舒展,又眯着眼睡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阿福盛了一碗粥,端在手里,吹凉了才舍得给娘子喂,丑丫抬眸看他眼底有了红血丝,下巴也长了胡茬,憔悴了不少,也心疼得厉害。
“阿福,你也吃,我自己来就好。”
她伸手要接过粥碗,可是阿福却不让她碰:“乖,我喂你。”
丑丫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喂,等她吃饱后,阿福才将剩下的粥都给喝完了。
两人吃饱喝足,丑丫拉着阿福的手,要他和自己一起睡,他身上的伤不轻,可这个男人就像个铁人一样,都不知道好好休息。
两人躺到了床上,手紧紧的握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都觉得格外的温暖安心,神经紧绷了许久的阿福此时也真正的放松下来,先丑丫一步入睡。
丑丫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让自己侧身躺着,注视着阿福的睡颜。
她摸了摸他下巴长出来的胡茬,眼底泛着柔光。
辛苦了,我的大傻子。
夜里,万籁俱寂,镇上的人都陷入梦乡中,一群人却在黑暗中行动。
天明时,百姓们照常起床,却惊悚的发现城楼处又挂了一个人,不同于之前,这次挂着的是个死人!
这人被砍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裳早就被血给染成了红色,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缺了一只手,从手腕处被人给砍下来了!
而更惊悚的是,他的下身也被人给剁下来了,就用绳子吊在了他的脚上,迎风飘扬着。
男人们看到这场景,都吓得捂着裆逃跑,总觉得下身隐隐作痛,而女人看到则是又怕又羞涩,捂着脸逃跑。
造孽!她们不会长针眼吧?
很快就有人认出被吊着的那个死人是神威赌坊的老板郑覃,一时间,惹来不少人叫好。
叫好的人大多都是被郑覃的人欺负过的,他们一个个也顾不得害怕尸体的恐怖样子,在城楼下骂骂咧咧,大叫死的好!
还有些被收过保护费的店家,听闻郑覃死了,尸体就被挂在城楼上,立马跑过去凑热闹。
等见到人真的死了时,喜极而泣,在城楼下嚎啕大哭。
而除了城楼处,此时县衙内也很不平静。
县太爷早上推门而出,就见门口处吊着一只血糊糊的手,那只手上还带着一串佛珠,他认识,是郑覃的,他基本上珠子不离手!